寝,本人却全然不觉,立刻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脖颈有点儿冷,睁眼一看,已是拂晓,卧室中已微微发亮了。国经打了个寒战,心想:“为什么今天早晨这么冷?自己这是睡在哪儿?这儿不是自己平时睡觉的地方吗?”环顾四周,幔帐、褥子、以及它们散发的香味,毫无疑问都是每天再熟悉不过的自己家的卧室,和平时不同的是,今天早晨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他和一般的老人一样,早上很早就醒了,经常是一边听着天明时分的鸡叫,一边像今天这样望着妻子甜甜的睡脸。可是今天没有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是为什么呢?她去哪里了呢?国经想。有种奇怪的幻影一样的东西附着大脑深处的某个角落,那东西一点点苏醒过来,随着早上逐渐变亮的阳光,那幻影的轮廓也慢慢清晰地浮现出来。他尽量想把那个幻影看做是醉酒之后做的一场噩梦,但冷静下来一回味,才发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噩梦而是事实。
“欧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