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皮细眼的新罗人顿时惨叫起来:“王爷饶命呀!小人一时失口,王爷饶命——”
不容他叫嚣,几个小卒子冲了进来,拿起刀柄就对着他的嘴狠砸了几下,顿时满口喷血再也喊不出来了。
秦霄目光微寒的看着余下的几人,淡淡道:“好了,清理了两个垃圾,安静了。你们这些人听好了,眼下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谁的汉话说得顺当、知道的又最多的,自己爬到我脚尖前面来,说话。”
有了前面的教训,这些新罗人居然有些犹豫起来,各自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秦霄声音一顿:“哟?都这么有胆气啊?那行,成全你们。来人,都拖出去,剁成碎片了喂狗!”
“咦呀!”
新罗人惊叫成一片,顿时都朝秦霄脚尖前爬来。豕突狼奔堆挤成了一片,屋内的唐军们顿时哄堂大笑。
“行,行,你先爬到。”
秦霄忍住笑,拿马鞭指着一人的头说道:“可以啊,爬起来得真快,一只合格的乌龟。说吧。”
那人三四十岁,脸上一阵煞白,一阵哆嗦的说道:“回、回王爷、爷……爷……话……”
秦霄恨恨的一脚踢到了他脸上:“爷你个头,爷。老子那么老了么,叫老子爷爷?结巴子!拖出去,砍了!”
那人冤屈的大叫:“王爷饶命,小人不是结巴子啊!”
秦霄才不理会,对他身后的说道:“唔,第一名是个鱼目混珠滥芋充数的。你运气不错。说吧!”
接下来这人好似还是个将军,脸上大大的一串胡子拉茬,身板也挺结实。大胡子狠咽了几口口水,奋力的镇定说道:“王爷,小人来答话——高文简弃了榆关和二万大军,已经化身为平民只身逃往新罗了。”
“这狗日的杂碎!”
秦霄恨恨的啐了一口:“丢下自己的将军和士兵。只身逃命——我再问你。你们地后面还有什么安排和行军计划?”
大胡子耷着头说道:“本来,高文简还安排了安东都护府地四万后援大军,开拔到榆关来接应的。不料后军开挺到白狼谷附近。遭受了一股唐军铁骑的伏击和誓死抵抗。开不过来。高文简知道了榆关这里地人马已经没了退路,才舍弃了这边。匹马逃向后方,想带着这四万老本回安东都护府。”
秦霄和桓子丹、铁三等人会心一笑——郭知运!肯定是郭知运地那一支精锐铁骑,发挥了奇兵和独挡一面的作用!
秦霄对这个大胡子倒也不那么讨厌,毕竟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于是对他说道:“行,你说得还算让我满意,还算你是个明白人。说吧。叫什么名字。”
大胡子面露狂喜之色,十足谄媚地说道:“王爷圣听!小人姓秦,名木木。小人虽然是新罗人,说不定祖上跟王爷是一家哪!”
秦霄顿时像吃进了一条蛆般的恶心起来,猛吐了一口浓痰到他脸上:“放你娘的鸟屁!你个新罗棒子,跟本王祖上一家?还把名字叫得那么娘娘腔!秦木木?我呸!真是丢了这个秦字的脸——来人、来人!还不快给我拖出去,砍成碎片了喂王八!”
秦木木一边被拖出去,一边大声惨叫:“王爷饶命哪!小人知错了。知错了——小人这里,还要重要的消息没说哪!”
秦霄大声怒道:“有消息也不要你说了!你个娘娘腔的死棒子!拖快点。快点拖走,老子这心里一阵犯呕!”
正在这时,李嗣业进来了,看到眼前地一幕,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啊呀,咱家王爷大元帅,今天火气好旺啊,呵呵!”
秦霄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旁边的将士们跟着一起大笑。
秦霄瞪着还趴在地上的几个新罗人说道:“还有什么消息要说的,说出来。”
有了这几个人的前车之鉴,这批新罗人明显已经是吓得六魂无主了,还有一些人裤裆淋湿,忍不住戚惨的哭号起来。李嗣业看着一阵恶心,忿忿道:“大帅,这有什么好审的?操他娘地全是孬种,老子看了恶心到死!快拖出去砍了吧。你看这又是屎又是尿的,恶心透了!”
秦霄也耸着鼻子直摆手,极不耐烦地说道:“拖出去,快拖出去,把这里清扫一下。这些王八棒子,居然吓得屎尿齐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着造反!”
士兵们迅速的进来料理了一下这批人,将屋子里也收拾干净了。
秦霄拉着李嗣业带着墨衣,就走到后堂坐了下来。三人沏了一壶茶,坐下来小憩片刻。
一直脸色阴沉郁郁寡欢的墨衣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幽幽道:“老公,你今天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秦霄一愣:“有么?”
然后看向李嗣业:“我有么?”
李嗣业呵呵的憨笑两声:“我反正是不觉得。换作是我,怕是还更狠。”
墨衣轻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男人啊……算了,我是不会太懂的。我只知道,是人,都是爹妈养出来的,都有家室儿女。不管是谁死了,总会有另外一些人伤心。”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