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静了半晌,淡然的微笑,对墨衣说道:“墨衣,这些年来,你变得越来越善良了。当年那个黑羽杀手的影子,在你身上再也看不到了。”
墨衣轻轻点头:“或许是因为嫁了人,又生过了孩子的缘故吧。”
秦霄道:“其实善良,也分为大善和小善。小善,就是像你这样,怜悯所有人,包括坏人。须不知,你要是放过了这些作恶的豺狼,他们反过来又要再去欺负一些善良的人。你说,这样的善良。又有什么意义呢?救一人而害众人。这反而得不偿失。我承认,我这样处决新罗俘虏有一些私心在里面。但从大的角度上看,这批新罗人必须要严惩不怠。才能严明我大唐的律法、重振大唐的国威。从而保护到更多的人,换取大多数人地平安。而且。这是一个战略上地环节。对付造反的逆贼,我大唐绝不姑息!”
墨衣微微的怔了一怔,轻轻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说不过你。其实我也只是有点看不碍眼罢了,没想太多。我记得当年,你在平定江终究只是个小女人,记不得这样地大道理。”
秦霄呵呵地笑:“行了,今天咱不谈这些事情——黑蛋,你最近还好么,幽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俺没什么不好地。伤痊愈了,又能冲锋陷阵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壮得像条牛,家里人也都好。”
李嗣业啰啰嗦嗦了一大串。眼神却四下飘忽,似有隐衷。
秦霄眉头一皱:“你藏什么掖什么啊?我问你幽州现在情况怎么样?榆关被堵了半月之久。我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李嗣业拿起茶杯大喝了几口,有些紧张的说道:“幽州吧……现在挺好。新罗棒子杀过来过,但被俺老李和左威卫的兄弟们扫平了。张九龄那小白脸胆子真大啊!突厥左贤王阙特勒带了四五万人陈兵在奚族境外,他居然毫不畏惧,还让杜宾客带着人去抄契丹的屁股。果然如他所料,等你们灭了契丹,突厥人也没杀进来,反而退了。”
“嗯,张九龄的洞察力是十分出色的,料敌先机。他料定了突厥人不会在这时候跟大唐撕破脸皮了全面开战。阙特勒——哦,这厮还进晋为左贤王了,看来他哥哥当了可汗,也没亏待他嘛,让他统率了汗国兵马——他带来地人,只是吓唬一下饶乐都督府的,就是怕奚族这边向契丹杀过去。咦,你干嘛岔开话题,我问你,幽州怎么样。”
“哦?呵呵!是、是!”
李嗣业一阵憨笑,搪塞了几句,抬眼看着秦霄的眼睛,有些胆怯的说道:“幽州吧,的确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秦霄神色一凛:“什么问题?”
“咳!”
李嗣业吞吐了一阵,说道:“就是营州那边刚出事的时候,新罗人是从建安城走的水路直切到了榆关么……同时,还有一支新罗人马从都里镇出发,横渡海湾直插到了幽州身后……”
“什么?”
秦霄顿时一惊,声音也提高了:“后来呢?”
“后束……”
李嗣业脸皮**,很是有些紧张的说道:“后来,棒子们趁虚而入攻陷了瀛洲,直逼易州,将易州团团围住了!”
“我操!”
秦霄大怒地咆哮如雷,一拳砸到了桌子上。连墨衣也惊声叫了出来:“妹妹和玉环在易州哪!”
李嗣业吓得惊跳起来,连连摆手的道:“你、你们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秦霄镇住心神,逼视着李嗣业。
平常五大三粗什么也不怕地李嗣业,今天却十足的像个没胆气了的小瘪三,嗫嚅的道:“易州那里本来是河北道大元帅行辕,虽然现在没有设这个职务了,也好歹有一两千府兵,是一处军镇所在。新罗人攻下瀛州后,看似也不打算攻打易州了,只是围城打援,想要吸引幽州的大军过去。然后趁虚攻取幽州!”
“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秦霄怒喝道:“老子问你,紫笛和、环怎么样?”
“这、这!你别急嘛!”
李嗣业这下也着急了,挠着头道:“你越急,俺这嘴就越笨不会说话了!”
“行,我不急。你说。”
秦霄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
李嗣业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张九龄那小白脸的确是个人物,看穿了新罗人的用意。那个时候,整个幽州也只剩一万多人马了,其他的不是去了饶乐都督府,就是在滦河谷。他、他下令,不许左威卫去救易州……”
秦霄心里咯噔一响,眼睛就瞪大了。墨衣也心急的跳了起来:“他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
“姑奶奶,你也别急、别吵行不?”
李嗣业哭丧着脸:“你听我把话说完哪!那个时候,咱左威卫的兄弟,谁会理这个小白脸啊?咱们都以为他要胡来,于是就……”
“干是什么?”
秦霄阴沉着脸士低声问。
李嗣业把头一偏,感觉煞是丢人的说道:“咱们几个兄弟商量了,把那小白脸给绑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