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庄国平虽然没什么医德,但总算有点本事,知道小智的病情危在旦夕。
那庄国平看到林晓强一脸气愤与不满,很是不解,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副表情笑了笑,很是亲切的问:“请问阁下与病患是什么关系?”
林晓强理直气壮的哼声道:“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庄国平起初不信,又问:“非亲非故?”
林晓强懒得再答,他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废话,也觉得自己如此这般的低调很多余,这班老东西全都是老奸巨滑的老油条,为了达到目的,完成院内规定的任务指标,什么不择手段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自己何必与这些虚伪的人虚与委蛇呢!
其实,林晓强真的没猜错,这位庄国平教授之所以有意留下施依曼母子住院,就是因为这个王八蛋想多赚几个住院费,完成院内指派给他的任务指标。
他之所以如些咯咯嗦嗦的问林晓强这些‘废话’,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同行是否受朋友所托来询问病情又或者是病人的直接亲属。
若是的话,那李小智就等于是医院的‘内部人氏’,他也就无谓再拖着对方,实话实说的放病人走,减轻人家的经济负担,也卖自己同行一个面子。
做医生的,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再黑,也不黑自己人……
问了一通,庄国平确定林晓强与那个患者小智没有任何关系后,又看到林晓强面生得很,再瞧瞧他的年纪,不禁对他下了个定论——新手,不懂‘规矩’。
想通了这些,庄国平淡淡一笑,道:“这位医师,您大概是新来的吧?贵姓?”
林晓强正想报上大名,但那位庄国平显然并不是很在意林晓强到底叫什么东东,不等林晓强吭声,便紧接着道:“咱们这住院部每个月都要上交‘业绩’表的。”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后,便不再搭理林晓强,又继续看起了自己的杂志!
“庄教授”
那庄国平微微地将杂志压低了一些,眯起眼睛用余光瞥了眼林晓强,漫不经心道:“这位医生,你不用多说了,那个李小智是绝不能做手术的。你还是回去做好你分内的工作的吧。”
如果说刚刚庄国平大教授还有点看在一场同仁的份上敷衍他,这后面就是极不客气的训斥他了。
林晓强感觉甚是不爽,也懒得再受他的鸟气,“告辞!”
那庄国平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一手拿着杂志,一手端着茶杯,连眼尾也不扫他一眼地道:“不送。”
MLBJ!林晓强大为火光的骂了一句,猛地拉开门就要出去。
不曾想门外却正好有一护士欲敲门进来,林晓强猛地出现,吓了她一跳,定了定神这才恭声道:“林医生,您好!”
“恩,好。”林晓强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了声。
“恩?”一声疑惑声响由林晓强身后的那位庄国平庄教授嘴里响起,放低了茶杯,扔下杂志,指着林晓强问那护士,“你刚叫他什么?”
护士又被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我问你刚才叫他什么来着?”庄国平走了过来,喝问那位护士!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气派,你做给谁看呢?林晓强不屑,道了声:“不打扰二位了,再见!”
那庄国平却一把拉住林晓强,手指着他,眼望着那护士,又重复问:“你刚叫他什么?”
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行为,问姓名不直接相询,却是指着本人问道旁人。
可怜那小护士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一脸委屈道:“林……林医生啊……”说罢还用她那水汪汪、红润润的大眼睛望着林晓强,好似在问:“我没叫错吧?”
能在罗区医院里坐上教授这个位置,那庄国平不用问都是个老资历,混很久了。一个脑科教授,虽不能叫全全院医生的姓名,不过若只论他所在的脑科,想把各人对上号倒不是太难。除了那几名脑科专家不论,其余的脑科医师都属他这教授麾下的‘卒子’,他算来算去,想来想去,整个罗区医院里姓林的医生,而又这么年轻,还值得这护士如此恭警的林医生,也就那么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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