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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374 列传第一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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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窜殛,以为臣子出位犯分之戒。

    自符离之败,朝论急于和戎,弃唐、邓、海、泗四州与虏矣。金又欲得商、秦地,邀岁币,留使者魏杞,分兵攻淮。以本职措置浙西、淮东海道。

    时金使仆散忠义、纥石烈志宁之兵号八十万,刘宝弃楚州,王彦弃昭关,濠、滁皆陷。惟高邮守臣陈敏拒敌射阳湖,而大将李宝预求密诏为自安计,拥兵不救。铨劾奏之,曰:“臣受诏令范荣备淮,李宝备江,缓急相援。今宝视敏弗救,若射阳失守,大事去矣。”宝惧,始出师掎角。时大雪,河冰皆合,铨先持铁锤锤冰,士皆用命,金人遂退。久之,提举太平兴国宫。

    乾道初,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改泉州。趣奏事,留为工部侍郎。入对,言:“少康以一旅复禹绩,今陛下富有四海,非特一旅,而即位九年,复禹之效尚未赫然。”又言:“四方多水旱,左右不以告,谋国者之过也,宜令有司速为先备。”乞致仕。

    七年,除宝文阁待制,留经筵。求去,以敷文阁直学士与外祠。陛辞,犹以归陵寝、复故疆为言,上曰:“朕志也。”且问今何归,铨曰:“归庐陵,臣向在岭海尝训传诸经,欲成此书。”特赐通天犀带以宠之。

    铨归,上所着《易》、《春秋》、《周礼》、《礼记解》,诏藏秘书省。寻复元官,升龙图阁学士、提举太平兴国宫,转提举玉隆万寿宫,进端明殿学士。六年,召归经筵,铨引疾力辞。七年,以资政殿学士致仕。薨,谥忠简。有《澹庵集》一百卷行于世。孙槻、矩,皆至尚书。

    廖刚,字用中,南剑州顺昌人。少从陈瓘、杨时学。登崇宁五年进士第。宣和初,自漳州司录除国子录,擢监察御史。时蔡京当国,刚论奏无所避。以亲老求补外,出知兴化军。钦宗即位,以右正言召。丁父忧,服阕,除工部员外郎,以母疾辞。

    绍兴元年,盗起旁郡,官吏悉逃去,顺昌民以刚为命。刚谕从盗者使反业,既而他盗入顺昌,部使者檄刚抚定。刚遣长子迟谕贼,贼知刚父子有信义,亦散去。除本路提点刑狱。

    寻召为吏部员外郎,言:“古者天子必有亲兵自将,所以备不虞而强主威,汉北军、唐神策之类也。祖宗军制尤严。愿稽旧制,选精锐为亲兵,居则以为卫,动则以为中军,此强干弱枝之道。”又言:“国家艰难已极,今方图新,若会稽诚非久驻之地。请经营建康,亲拥六师往为固守计,以杜金人窥伺之意。”迁起居舍人、权吏部侍郎兼侍讲,除给事中。

    丁母忧,服阕,复拜给事中。刚言:“国不可一日无兵,兵不可一日无食。今诸将之兵备江、淮,不知几万,初无储蓄,日待哺于东南之转饷,浙民已困,欲救此患莫若屯田。”因献三说,将校有能射耕,当加优赏,每耕田一顷,与转一资;百姓愿耕,假以粮种,复以租赋。上令都督府措置。

    时朝廷推究章惇、蔡卞误国之罪,追贬其身,仍诏子孙毋得官中朝。至是章杰自崇道观知婺州,章仅自太府丞提举江东茶盐事。刚封还诏书,谓即如此,何以示惩,乃并与祠。权户部侍郎,寻迁刑部侍郎。求补外,除徽猷阁直学士、知漳州。

    七年二月,日有食之,诏内外官言事。刚言:“陛下有建国之封,所以承天意、示大公于天下后世者也,然而未遂正名者,岂非有所待耶?有所待,则是应天之诚未至也。愿陛下昭告艺祖在天之灵,正建国储君之号,布告中外,不匿厥旨。异时虽百斯男,不复更易,天下孰敢不服。”上读之耸然,即召刚趣至阙,拜御史中丞。刚言:“臣职纠奸邪,当务大体,若捃摭细故,则非臣本心。”又奏经费不支,盗贼不息,事功不立,命令不孚,及兵骄官冗之弊。

    时徽宗已崩,上遇朔望犹率群臣遥拜渊圣,刚言:“礼有隆杀,兄为君则君之,己为君则兄之可也。望勉抑圣心,但岁时行家人礼于内庭。”从之。

    殿前司强刺民为兵,及大将恃功希恩,所请多废法。刚知无不言,论列至于四五,骄横者肃然。

    郑亿年与秦桧有连而得美官,刚显疏其恶,桧衔之。金人叛盟,刚乞起旧相之有德望者,处以近藩,桧闻之曰:“是欲置我何地耶?”改工部尚书,而以王次翁为中丞。初,边报至,从官会都堂,刚谓亿年曰:“公以百口保金人,今已背约,有何面目尚在朝廷乎?”亿年奉祠去。次翁与右谏议何铸劾刚荐刘昉、陈渊,相为朋比,以徽猷阁直学士提举亳州明道宫。明年致仕。以绍兴十三年卒。

    子四人:迟、过、遂、遽,仕皆秉麾节,邦人号为“万石廖氏”。

    李迨,东平人也。曾祖参,仕至尚书右丞。迨未冠入太学,因居开封。以荫补官,初调渤海县尉。

    时州县团结民兵,民起田亩中,不闲坐作进退之节,或哗不受令,迨立赏罚以整齐之,累月皆精练,部伍如法。部刺史按阅,无一人乱行伍者,遂荐之朝,改合入官。累迁通判济州。

    时高宗以大元帅过济,郡守自以才不及,逊迨行州事,迨应办军须无阙。会大元帅府劝进,乘舆仪物皆未备,迨谙熟典故,裁定其制,不日而办。上深叹赏,即除随军辇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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