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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332 列传第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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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以声震南交。”诏可。自侬徭定后,交人浸骄,守帅常姑息。诜至部,其使者黎顺宗来,偃蹇如故态。诜绌其礼,召问折谕,导以所当为,慑伏而去。诜遂至邕州,集左、右江四十五峒首诣麾下,阅简工丁五万,补置将吏,更铸印给之,军声益张。交人滋益恭,遣使入贡。召为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命张田代之,英宗戒以毋得改诜法。

    道除知延州,趣入觐,帝劳之曰:“卿在岭外,施设无不当者。鄜延最当敌要,今将何先?”对曰:“边事难以隃度,未审陛下欲安静邪,将威之也?”帝曰:“大抵边陲当安静。昨王素为朕言,惟朝廷与帅臣意如此;至如诸将,无不贪功生事者。卿谓何如?”诜曰:“素言是也。”谅祚寇庆州,以败还,声言益发人骑,且出嫚辞,复攻围大顺城。诜谓由积习致然,不稍加折诮,则国威不立。乃留止请时服使者及岁赐,而移宥州问故。帝喜曰:“固知诜能办此。”谅祚闻之大沮,盘旋不敢入,乃报言:“边吏擅兴兵,今诛之矣。”朝廷遣何次公持诏书谕告,诜以为未可。明年,又乞留赐冬服及大行遗留二使,而自以帅牒告之故。谅祚始因诜谢罪,共贡职。

    银州监军嵬名山与其国隙,扣青涧城主种谔求内附,谔以状闻,遂欲因取河南地。诜曰:“数万之众纳土容可受,若但以众来,情伪未可知,且安所置之。”戒谔毋妄动。谔持之力,诏诜召谔问状,与转运使薛向议抚纳。诜、向言:“名山诚能据横山以捍敌,我以刺史世封之,使自为守,故为中国之利。今无益我而轻启西□,非计也。”乃共画三策,令幕府张穆之入奏,而穆之阴受向指,诡言必可成。神宗意诜不协力,徙知秦凤。谔遂发兵取绥州,诜欲理谔不禀节制之状,未及而徙。诜驰见帝,请弃绥州而上谔罪,帝愈不怿,罢知晋州。既谔抵罪,向、穆之皆坐贬,以诜知真定,改龙图阁学士、知成都。

    青苗法出,诜言:“蜀峡刀耕火种,民常不足。今省税科折已重,其民轻侈不为储积,脱岁俭不能偿逋,适陷之死地,愿罢四路使者。”诏独置成都府一路。熙宁三年,卒,年五十九。子师闵。

    师闵以父任为官。熙宁末,李稷提举成都路茶场,辟干当公事;不三年,提举本路常平,遂居稷职。在蜀茶额三十万,稷既增而五之,师闵又衍为百万。稷死,师闵讼其前功,乞赐之土田。诏赐稷十顷,进师闵都大提举成都、永兴路榷茶,位视转运使。又兼买马、监牧,事权震川,建请无不遂志,所行职事,他司莫预闻。茶祸既被于秦、蜀,又欲延荆、楚、两河,神宗不许。元佑初,用御史中丞刘挚言,遣黄廉入蜀访察。右司谏苏辙论其六害,谓:“李稷引师闵共事,增额置场,以金银货拘民间物折博,贱取而贵出之,其害过于市易。自法始行,至今四变,利益深,民益困。立法之虐,未有甚于此者。”廉奏至,如辙所陈。乃贬师闵主管东岳庙。

    久之,起知蕲州。会复置常平官,李清臣在中书,即以师闵使河北。寻加直秘阁,复领秦、蜀茶事,于是一切如初。又使掾属诣阙奏券马事,安寿、韩忠彦议颇异,独曾布以为然,曰:“但行之一年,而以较纲马,利害即可见矣。”师闵遂详令蕃汉商人愿持马受券者,于熙、秦两路印验价给之,而请直于太仆,若此券盛行,则买马场可罢。既用其策,明年,太仆会纲马之籍,死者至什二,而券马所损才百分一。诏奖之,赐以金帛。改陕西转运使,加集贤殿修撰、知秦州。

    诸道方进筑被爵赏,师闵在秦无所事,怏怏不释。曾布议使督本部兵赴熙河共攻,师闵承命踊跃,集兵四万以待。而章惇阴讽熙帅钟传先出塞,敕师闵听传节制,筑浅井,又筑□□罗,皆不成而还。传更檄会兵于耳关,未至复却。秦凤之师再出再返,劳且弊,言者乞加责,不听。

    旋进宝文阁待制,召为户部侍郎。未及拜,坐秦州诈增首虏事,落职知鄞。未几,还之。历河南、永兴军、延安府,卒。

    赵离,字公才,邛州依政人。第进士,为汾州司法参军。郭逵宣抚陕西,辟掌机宜文字。种谔擅纳绥州降人数万,朝廷以其生事,议诛谔,反故地归降人,以解仇释兵。离上疏曰:“谔无名兴举,死有余责。若将改而还之,彼能听顺而亡绝约之心乎?不若谕以彼众饿莩,投死中国,边臣虽擅纳,实无所利,特以往年俘我苏立、景询辈尔。可遣询等来,与降人交归,各遵纪律,而疆场宁矣。如其蔽而不遣,则我留横山之众,未为失也。

    又徙逵帅鄜延,为逵移书执政,请存绥州以张兵势,先规度大理河川,建堡砦,画稼穑之地三十里,以处降者。若弃绥不守,则无以安新附之众。援种世衡招蕃兵部敌屯青涧城故事。朝廷从之,活降人数万,为东路捍蔽。熙宁初,夏人诱杀知保安军杨定等,既而以李崇贵、韩道喜来献,且请和。朝廷欲官其任事之酋,镌岁赐以为俸给,因使纳塞门、安远二砦而还绥州。离言:“绥实形势之地,宜增广边障,乃无穷之利。若存绥以观其变,计之得也。”神宗召问状,对曰:“绥之存亡,皆不免用兵。降二万人入吾肝脾,□隙已深,不可亡备。”神宗然之。除集贤校理。

    夏人犯环庆,后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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