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替儿子报仇!”此时他已是神智完全错乱,见了什么人都当作是杀子的仇人了。
江海天道:“我不怕你,我也不想杀你。”文道庄道:“你不杀我,我要杀你!”唰的一剑就向江海天刺来。
只听得“铮”的一声,文道庄那柄黑玉软剑化作了一条黑龙,脱手飞上半空!公孙宏赞道:“好个弹指神通的绝顶神功!”
文道庄道:“你有神功我也有神功!”抛了软剑,双掌齐出,方圆数丈之内,登时沙飞石走,隐隐挟着风雷之声,这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的一击!要知他虽然神智错乱,也知江海天是个最大的强敌,三象神功使出,已是把最后一点的精力都挤出来了!公孙宏心中自忖:“假如是我应付他这毕生功力之所聚的一击,败给他那是不会的;但要胜他,只怕也是很不容易。”
江海天兀立如山,动也不动。只听得“波”的一声,四掌相交,就像胶着了一般。
不过片刻,文道庄只觉掌心好似给利针刺穿了一个小孔,体中真气源源不绝地从小孔喷出。登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四肢无力,大惊失色,两眼无神呆呆望着江海天。
但说也奇怪,他的真气源源不绝的外泄,他的神智如渐渐的清醒起来。待到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了,他也完全醒过来了。此时他虽然四肢无力,但却有说不出的舒服!
江海天缓缓说道:“你死了一个儿子,就要到处找人报仇。你们父子杀了多少人,别人都来向你报仇,你怎么办?”
文道庄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给江海天废掉,听了江海天这话,如受当头一棒,不觉点了点头,叹口气道:“不错,我要人家给我儿子偿命,我也应该给人家偿命。江大侠,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吧!”
江海天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从今改过向善,还可做个好人。”文道庄心灰意冷,说道:“如今我已是个废人,活在世上,又有何用?”江海天道:“不然,不然。你的三象神功虽然是没有了,至少还可以将这门武学传之后人。”原来江海天废了他的武功,但却给他治好了走火入魔的死症。
修炼邪派内功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因为走火入魔之苦,苦不堪言,故此文道庄虽然失了内功,但得免除此难,也是心甘情愿的了。他神智清醒之后,求生之念,油然而兴,只好满面通红,向江海天表示感激。
江海天道:“家师当年也曾如此对待令叔,为的就是要让贵派的三象神功不致失传,我如今不过效法家师所为而已。但愿文先生善体家师的苦心。”
公孙宏道:“文道庄,我不和你说客气的话,我劝你以后好好选择徒弟,依我之见,第一是教他做人,第二才是教他武功。你要拿你自己做面镜子,免得你的徒弟再坠覆辙。”
文道庄满面羞惭,说道:“多谢两位大侠的金玉良言。”公孙宏挥了挥手,说道:“好,你记得就好。那你走吧。”
文道庄武功虽失,体力仍是不逊常人,当下折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去。
公孙宏笑道:“江大侠,我真是佩服你的气量,你不但医好了文道庄身体的病,连他心上的病也要给他医治,但愿都能治好。”
金逐流、史红英上前与公孙宏相见,说道:“贺喜公孙前辈,你老的身体已经完全好啦!”公孙宏笑道:“这都是多亏了你的师兄,否则我恐怕还要再过十天才能起床。”原来几天前江海天到他家里,知道他正以上乘内功治毒疗伤,当下便以本身修习的纯阳内功助他驱除寒毒。江海天少年之时曾服下奇药天心石,练成的纯阳内功正是寒毒的克星。不过公孙宏之所以好得这样快,这也是因为他的本身功力仅次于江海天而已,换了别人,就不行了。
金逐流向厉南星那边望去,见他和公孙燕联手,已是占尽上风,稳操胜券,放下了心,笑道:“快了,快了,阳浩这老贼就要获得和文道庄同样的结果了。不过,有一事我却觉得有点奇怪,阳浩的党羽和天魔教的徒众为何不见有一人来到?咱们在这里已经不止半个时辰啦!”
公孙宏道:“你就会明白的了。”正想说下去,忽听得史红英惊叫道:“不好!”
金逐流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阳浩正在飞身跃起,双掌向公孙燕的天灵盖拍下!这是一招拼着双方同归于尽的绝招!
原来阳浩并不相信公孙燕与厉南星省饶他性命,更不知道厉南星得了江海天的指点,刺他的“劳宫穴”,只不过想废掉他的武功。他以为厉南星一定是要在废他武功之后,慢慢将他折磨,终于难逃一死的。故此他把心一横,趁着厉南星未曾得手之前,便要与公孙燕拼个同归于尽。因为厉南星功力较高,他要杀厉南星不及杀公孙燕那么容易。
只听得一声骇人心魄的呼叫,两道银光飞上半空,公孙燕斜掠出数丈开外,阳浩却跌在地止,四脚朝天,血流满面。
原来在阳浩双掌拍下的当儿,厉南星已是刺着了他掌心的“劳宫穴”。阳浩的掌力震得公孙燕的双剑脱手之后,真气已是从“劳宫穴”泄出,后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