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每一招都是伤残的手法,李南星全神应战,自己还不知道害怕,史红英看了却是暗暗心惊。
激战中帅孟雄双掌一分,掌势飘忽不定,猛地喝声“着!”掌风人影之中,只见李南星脚步一个跄跟,倒纵出三丈开外,帅盂雄的衣襟却穿了三个洞。原来李南星给他的掌锋扫了一下,但他的“追风剑式”快捷无比,帅孟雄欺到他的身前也险些给他所伤。
帅孟雄衣襟穿洞史红英看不见,她只看见李南星给帅孟雄击退,不由得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一惊之际,鞭梢已是给史白都抓着。
李南星叫道:“我没受伤,你别担心!”史红英心中一宽,拔出一柄匕首,立即截断一段鞭梢,脱出了哥哥的掌握。史白都眼看就可抓着妹妹,不料却给她用这个法子逃脱,不由得大怒说道:“好呀,你一心向着外人,我还要你这妹妹何用?这小子没伤,我先叫你受伤,伤了你我再给你医好。”
帅孟雄叫道:“不可、不可!看在我的份上,可别伤了你的妹妹!”口中说话,身形已是向着李南星再度扑去。本来,他的衣襟给李南星刺穿了三个洞,心里也未尝没有几分怯意,但听了史白都说他妹妹“偏向外人”的说话,不由得妒火如焚,也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李南星其实已是受了一点伤的,不过是不想史红英为他担忧而已。此时他见帅孟雄狠狠扑来,心中也是气愤交加,想道:“你这癫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是拼了一条性命,也决不能让你如愿!”
帅孟雄双掌齐出,常力尽发,心中盘算李南星一定不敢硬接,只要他一退再追之后,自己就可以完全控制局势,叫他的剑法施展不开。
哪知李南星竟然不退不闪,剑中夹掌,反而抢上去和他对攻。帅孟雄哈哈笑道:“好,我就和你比比掌力!”掌风荡开了李南星的剑尖,双掌相交,“砰”的一声,李南星身形拔起,一个倒头筋斗翻出数丈开外。这一瞬间,李南星只觉地转天旋,喉咙发腥,李南星硬挺下来,把一口血吞下肚中,不让它吐出,哈哈笑道,“再来,再来!看看是谁能够打到最后!”
帅孟雄刚刚一举击退了李南星,陡然感觉掌心一麻,低头一看,只见掌心有个小小的针孔,针孔中已沁出黑色的血液。原来李南星与他对掌之际,掌心中是扣着一口淬过剧毒的梅花针的。
帅孟雄想不到李南星竟敢用了这个“两败俱伤”的手段对付他,又惊又怒,连忙运气护着心房,追上前去,喝道:“我非毙了你小子不可!史帮主,不是我不买你的面子,这小子实在太过可恶!”
史白都是个武学大行家,李南星用毒针暗算帅孟雄的手法虽然十分巧妙,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史白都心里想道:“这小子的使毒本领如此高明,一定是和天魔教大有关系。帅孟雄若是毒发在前,我一个人可是阻止不了他们逃跑。没奈何,就只好让帅盂雄毙了这个小子吧!”
史红英却不知道帅孟雄中了毒针,见帅孟雄狂攻猛扑,李南星给他逼得步步后道,显然已是招架不住,不由得大为着急,心中想道:“他是金逐流的义兄,我又受过他的人情,如今没法救他,这可如何是好?”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史红英心念未已,只听得马铃声响,人语喧哗,原来是文道庄、沙千峰和六合帮的四大帮主全都来了!
文道庄认识帅盂雄,哈哈笑道:“帅将军,你也来了?割鸡焉用牛刀,待我来给你打发这小子吧!”
史红英人急智生,忽地跃出圈子,把那柄匕首指着自己的咽喉,叫道:“哥哥,你们若是定要杀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史白都大吃一惊,叫道:“帅将军,此事如何,请你作主!”
帅孟雄见史红英为了这个“小子”竟然不惜以死相胁,心中更是妒火如焚,可是他又不愿意史红英死去,于是叫道:“史姑娘,有话慢说,咱们总可以好好商量!”
史红英冷笑道:“我不向你求情,你要斩尽杀绝,我自己动手,省了你的气力,那还不好?”
帅孟雄苦笑道:“何必出此下策,我依你的话,放了这小子如何?不过,你也总得……”
史红英斥道:“我不和你说话,你也休想我答允你什么。”
帅孟雄眉头一皱,眼露凶光偷地又起了杀机。可是他毕竟心有不甘,暗自想道:“你不肯依从我,我偏要娶你,只要你活下来,我总有办法把你骗到手中。至于这个小子,反正他已受了重伤,就暂且由他去吧。”
主意打定,帅孟雄故作大方,笑道:“史姑娘,我是不会和你为难的,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这还得由你哥哥作主。”轻轻一推,又把这件事情推到了史白都身上。
帅孟雄说了这话,便即退了下来,他向文道庄抛了一个眼色,让文道庄监视着李南星。原来帅孟雄此时也必须运功抵御毒气的上侵,刚才后援未到,他是非拼命不可,现在则是不想拼命了。他之愿意放过李南星,固然是为了要向史红英示思,但另外的一半原因,却也是为了自己要急于疗毒的。
史白都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