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人未离鞍,提起马鞭,唰的就是一鞭向李南星打下。李南星一剑削出,喝道:“给我滚下马来!”
帅盂雄“哼”了一声,喝道:“撤剑。”马鞭一抖,已是卷住了李南星的剑柄。
李南星把剑削去,可是由于剑柄被他卷住,剑峰用不上力,虽然碰着了后半截马鞭,却是削之不断。
帅孟难本来要卷他的手腕的,差之毫厘,卷着了剑柄,李南星的剑并没有脱手,他却给李南星猛的一拉,几乎将他拉下马来,帅孟雄世不禁暗暗吃了一惊:“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硬功!”当下双腿一夹,胯下的坐骑给他催得向前飞跑。帅盂雄笑道:“先教你吃点苦头,看你撒不撒手?”
哪知他的坐骑飞跑,却给了李南星一个可乘之机。李南星脚跟一撑,就似荡秋千似的荡了起来。帅孟雄来不及把马鞭解开,李南星已是把剑连鞭,朝他刺下。
帅孟雄松手扔鞭,跳下马背,李南星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似朝下落下地来。帅孟雄喝道:“好小子,还不束手受擒?”声到人到,意欲趁着李南星立足未稳,将他手到擒来。
李南星喝道:“来得好!”身如陀螺疾转,看似御步跄踉,但那剑势却是十分凌厉。帅孟雄是个识货的人,一看就知李南星用的是醉八仙剑法,当下,哪里还敢轻敌,连忙飞起一脚,拳脚都用上了,这才逼退了李南星。
说时迟,那时快,史白都已然赶到,叫道:“且慢动手!待我先问一问这个小子。喂,你这暗器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你和天魔教可是有甚渊源?”
李南星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来历?”
帅孟雄毫不放松,一个“阴阳双撞掌”接着又是“鸳鸯连环腿”,打得李南星只有招架之功。帅孟雄抢了上风,这才说道:“管他是什么人,先把他拿下再说!哼,他胆敢杀害我的随从,我就毙了他也不为过!”原来帅盂雄看见李南星和史红英在一起,他是想娶史红英为妻的,焉能不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毙了李南星?
史白都道:“这小子劫了萨总管的寿礼,最好是将他活擒,交给萨总管审问。”此时帅孟雄虽然颇占上风,但也还奈何不了李南星。
史白都患得患失,既怕帅孟雄擒地不了给他溜走,又怕帅孟雄把他打死,将自己要留活口的计划毁掉,于是把萨总管的招牌托出来,跟着立即出手,想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先抓着了李南星再说。免得帅盂雄当真打死了他。
李南星怎禁得两大高手的夹攻?眼看史白都这抓一抓下,就要抓裂他的琵琶骨,忽听得“唰”的一声,史红英的银鞭打下,这一鞭打得恰到好处,拦住了她的哥哥。
史白都一抓抓空,史红英早已舞起银鞭,隔在李南星与她哥哥之间,说道:“哥哥,你是一帮之主,岂能不顾身份,以大欺小,以众凌寡?”
史白都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哼,他是你的什么人,要你这样帮他?”
史红英道:“俗语说认理不认亲,鞑子欺负了咱们汉人一百多年,哥哥,难道你还要助纣为虐?你若助纣为虐,我就非要帮他不可了!”
史白都满面通红,喝道:“你这丫头教训起我来了!国家大事,你这黄毛丫头懂得什么?你跟我回去!”
史红英道:“你答应不做朝廷的鹰犬我就跟你回去。”
史白都冷笑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哼,你如今翅膀硬了,要想飞了是不是?我且看你飞不飞得出我的掌心!”史白都生怕妹妹说出更不中听的话来,话一未说完,一掌就荡开了史红英的银鞭,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来抓他的妹妹。
史红英愤然说道:“哥哥,是你逼得我和你动手的。”银鞭一抖,矫若游龙,史白都抓不着鞭头,险些给鞭梢缠上手腕。
史白都怒道:“反了,反了!好呀,你不服我的管教,我只能用家法惩治你!”掌力催紧,双掌盘旋飞舞,登时把史红英打得手忙脚乱。史红英的功夫是哥哥教的,她所使的鞭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她哥哥意料之中。
幸而史白都没有使用兵器,要空手夺鞭,一时之间,也还不易;二来史红英身法轻灵,善于闪避险招;三来史白都也不敢当真就伤了妹妹。故此史红英还可以勉强支持,不过,如已是不能分心说话了
史白都兄妹相斗,正合帅孟雄的心意。要知帅孟雄这次来京。在公事上是向朝廷禀报军情,在私事上则是想向史家求婚的。帅孟雄心里想道:“幸亏有史白都对付他的妹妹,要不然倒是教我难做人了。”当下笑道:“史帮主不必生气,令妹年纪还轻,一时给妖言所惑,这也不足为怪。萨总管面前,我替你遮瞒就是,你可不要伤她。”
史白都道:“多谢将军照顾。这个小子,也请你留他一留。”
帅孟雄笑道:“知道了,我自会对付他的。”心里想道:“你们不过想留下一个活口盘问口供,我把他打成残废,就只留下他的一张嘴,让他可以说话也就是了。”
帅孟雄的功力和临敌的经验都在李海星之上,所以下了这个狠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