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说道:“我不说你你倒说我。好呀,那你就说说看我怎么管得不对?”
金逐流道:“你查清楚了封子超的底细,但你可查清楚他女儿的底细没有?”
仲长统道:“你这一问好没道理。”金逐流道:“为何没有道理?”仲长统道:“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底细好查?”金逐流道:“你才没有道理,年纪小就没有底细可查么?人家也是十八、二十的大姑娘了,不见得样样事情都是跟着父亲的呵。你知道她是奸人还是坏人?为什么一点也不查究,就派秦元浩的不是?”
仲长统道:“你牙尖嘴利,比你爹爹还要厉害。好,算我说你不过,我是疏忽了些。但你也不过是初到中原,难道你就能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底细?”
金逐流笑道:“虽未清楚,亦已稍知一二。第一,我知道她心地善良,和她爹爹并不一样,她的爹爹用千日醉作弄秦元浩,她知道了十分难过,还想偷她爹爹的解药给秦元浩呢。第二,她曾经和秦元浩联手杀伤了两个大内卫士,这两个卫士是封子超的旧同事,来找封子超出山的。我和元浩就是因此而怕她遭受封子超的磨折,这才来探听她的消息的,元浩是给我拖迸封家的,你要怪他不如怪我。”
仲长统听了金逐流所说的事情,尴尬笑道:“这么说来,倒是老叫化的不是了。”金逐流道:“本来是你的错嘛,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两代怎能混为一谈?”
仲长统性情豪迈,此刻他知道自己理亏,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笑道:“你说得不错,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你的外祖父盂神通当年是天下第一魔头,你的母亲却是人所敬佩的女侠。我老叫化好糊涂,怎么把这个例子也忘了,你的父母的婚事还是我老叫化撮合的呢!”说罢,又回过头安慰秦元浩道:“好,算是我责备错了,你以后和封姑娘怎样,我都不管你啦。”说罢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仲长统问道:“元浩,你是要回山呢,还是要继续去找你那位封姑娘?”秦元浩满面通红,说道:“我与封姑娘毫无瓜葛,老前辈不要误会。如今我知道了她已独自出走,我也就放心了。”
仲长统笑道:“哦,你说是毫无爪葛,可是毫无瓜葛的人你却惦记得很啊!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给你师父听的。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回山的了?”秦元浩道:“是,弟子想回山向师父禀明了此行经过,再去行走江湖。”
仲长统道:“好,我正是要到你师父那儿,你可似和我同行。小叫化,你呢?”
金逐流笑道。”我这小叫化怕给你这老叫化拘束,请恕我不与你们同走了。”仲长统哈哈笑道,“不错,你刚刚回来,是该独自闯荡江湖,扬名立万。”金逐流道:“扬名立万我是不想的。不过,我一个人行走,要偷东西的时候,却方便许多,至少不会给同伴拦阻。”仲长统大笑:“你这脾气和你爹爹完全一样,就是喜欢独往独来。”
金逐流道:“不,不。我爹爹可并不希望我完全像他,他是要我随波逐流的,不知道做得到做不到,但我倒进想试试和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朋友都交交朋友。”说至此处,忽地向秦元浩扮个鬼脸,笑了一笑,说道:“你是假道学,心里惦记人家的姑娘,嘴里可不肯承认。嘿,嘿,这就是由得着我帮忙你了。我在江湖上行走,会替你留心,留心打听你那位封姑娘的消息的。”秦元浩给他说得啼笑皆非,红着脸道:“金兄,说笑了。”金逐流道:“什么说笑,我是顶认真的。”
老叫化小叫化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仲长统道。”说老实话,老叫化许多年来都没有结交过像你这样性情投合的朋友了。老叫化实在舍不得和你这小叫化分开。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也只好分手了。”金逐流道:“且慢,且慢。小叫化还有一桩事情想请问老叫化。”仲长统道:“什么事情,只要你问,老叫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逐流道:“听说这徂徕山上,以前是有过一个什么天魔教的,不知是在哪里?”
仲长统道:“这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教主是个美貌的女子,后来嫁给了她一个性厉的副教主。他们像你父母一样,也早已遁迹海外了。你问起天魔教,可是因为听你爹爹说过的么?”
金逐流道:“我爹爹从没说过,我是听得姬伯伯说的。如今我在徂徕山中,一时想起,所以问问。”
仲长统道:“哦,这就不错了。”金逐流道:“什么不错?”仲长统笑道:“说起天魔教,倒是和你一家有点关系。你的大师兄童年的时候曾被天魔教主捉去,后来姬晓风跑去救他出来的。但你的姬伯伯救你大师兄的时候,也曾吃过天魔教主的亏。想来你的姬伯伯还未忘怀此事。”金逐流笑道:“姬伯伯说过此事,但他隐瞒了他曾吃过亏。”
仲长统道:“天魔教的舵址在徂徕山的北峰,喏,就是从这里看过去那座烟雾缭绕的山峰上。不过,那几座天魔教的建筑早已毁于兵火,只剩下一片瓦砾场了。天魔教烟消云散之后,二十多年来,那已是人迹罕到之地,我也从没有上过那儿。”
金逐流道,“我倒想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