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曾受过这么大的教训,他能不具戒心?江夫人又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人。”
文道庄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两件事情看来相似,其实大不相同,叶凌风当年在江海天的门下数年之久,咱们则只须在江家混几个时辰。第二,秦元浩是后生晚辈,咱们算准了时候,待新人拜堂之前一个时辰才进江家。接待一个晚辈,主人家定然不会出迎的,多半只是知客引进而已。进了江家之后,咱们和普通的客人同坐一痤,想来江海天也不会邀请一个武当派的小子坐上首席的吧?这也就是说,江海天夫妻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见到‘秦元浩’的机会,这和叶凌风的情形当然是大大不同!任她江夫人如何精明,她没有机会见到‘秦元浩’,又从何盘问起来?”
封子超听文道庄说得有理,心想。”这么说来,冒的险并不算大,倒是可以试试。”于是问道:“咱们混进江家之后,又怎么样?”
文道庄道:“那就是我的事了。我或者未必胜得过江海天,但对付他的门人弟子,自信是绰绰有余。我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他的女儿女婿擒了下来,作为人质。你只须照应中几,趁混乱之时,逃走便行。”
封子超一听不用他动手,心里想道:“事不成,江海天当场把文道庄击杀的话,我也可以趁乱逃走。事若成功,有人质在手,那就更不怕了。这个险也值得一冒。”
文道庄接着说道:“当然,事成之后,还有仰仗你们父女之处。据我所知,朝廷是把江海天恨之入骨的,只是他没有公开叛乱,而武功又太高强,一时无可奈何而已。”封子超插口笑道:“这个当然,朝廷自是恨不得把江海天杀掉的。但若为他一人兴师动众,未免笑话,若派几个高手去行刺他吧,江海天的武功天下第一,又有谁敢去冒这个险?这也就是江海天敢于在家中大请宾客,大办喜事的缘故。”说到此时,发党文道庄有点不豫之色,接着笑道:“江海天的武功天下第一,这是从前的事,有你来到中原,那当然就不是他了。”
文道庄笑了一笑,说道:“咱们是老兄弟了,你不必给我戴这顶高帽。说老实话,我当然不怕江海天,但单打独斗,谁胜谁负,只怕也是个未知之数呢。不过,我却是敢去冒这个险的。”封子超道:“当然,当然,老弟智勇双全,这次前往江家,一定马到成功。”
文道庄道:“我这次虽然只是打算活擒他的女儿女婿,并非杀掉江海天,但有了这两个人质在手,解上京城,朝廷就可用来招降江海天了。即使江海天不受招降,女儿和女婿落在官府手中,他也总得有几分顾忌,不敢与朝廷作对了。”
封子超听得眉飞色舞,说道:“不错,擒得江海天的女儿女婿,这件功劳也是极之不小了。”
文道庄道:“这就是事成之后,我要仰仗你的地方了。你曾在大内充当卫士十年之久,想来还有旧日的同僚如今尚在朝廷的,事成之后,就要仰仗你去报功了,我有些不方便自己说的话,也得请你代为禀奏。”
封子超当然懂得他的意思,笑道:“这个何须老弟提出,咱们当然不会平白把江海天的女儿女婿交出来的,我自然会给你谈妥条件。御林军统领和大内总管这两个职位恐怕一时不能更换,但你要当上一个御林军的副统领的话,我看那是一定可以办到的。”
文道庄哈哈大笑,说道:“暂时当一个御林军的副统领,那也不错了。你放心,我若得有高官厚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咱们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封子超笑道:“我只求官复原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不知道,当年我在氓山一败之后,无颜回去服侍皇上,也怕皇上降罪,才不得已在这荒山隐居。这十年来,我足迹不出此山,整天与鸟兽为群,心中不知有多抑郁!”
文道庄笑道:“是呀,这是咱们东山复出的大好机会,咱们必须好好的干了。嗯,还有一件事情请侄女帮忙的,但我刚才听她的说话,却是有点不大放心,不知这件事她可能办得妥当?”
封子超道:“何事?”文道庄道:“你、我和中儿八月十五那天前往江家,秦元浩这小子就要请妙嫦侄女看守了。事情是容易的,我就怕她、怕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万一把这小子放了,就很可能坏了咱们的事了。”
封子超道:“我会郑重告诫她的。你放心,她听了一些村夫野老之言,有时虽然会和我驳驳嘴,但我的话,她还是听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封妙嫦却并没有听父亲的话回房歇息,而是偷偷的去看文胜中干些什么。不知怎的,她与文胜中相处数月。她对文胜中的武功十分佩服,但两人间却总似有些什么东西相隔,这个“东西”是什么呢?她说不上来。直到今天,将他与秦元浩作了一个对比之后,她才隐隐感到文胜中似乎缺少一个“侠”字,与她理想中的“侠士”相差甚远!
说也奇怪,秦元浩虽然只是与她第一次见面,她对秦元浩却颇有好感。秦元浩是否能当一个“侠士”的称号,她不知道,但看他今天的言谈举止,却是个光明磊落,有胸襟有气度的男子。而文胜中缺少的就正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