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盟来了。
河马虽然现在身陷韩国,但是对自己在涟海创建的那家速递公司一直放心不下。虽然其实河马最关心的应该是温柔和孩子的消息,但是他只字未提,而是首先问到自己那家小公司的情况。
洪盟沉默了半晌,才说:“你那家公司,还有我的商贸公司,几家公司都合并了,现在通归温柔管理。”
这婆娘。
河马郁闷得说不出话来。这说明什么,大家心里都是很清楚的。温柔为什么突然势力膨胀,河马认为除了孙海做她的后盾,是没有其他可能的。
这里边有问题。
也许,苏静早已预料至此,所以把河马几乎是软禁在韩国,大概就是怕出事。
搞人家的老婆好像是一种风流韵事,可以很洒脱地自圆其说,但是,自己的老婆被人家搞掉,对于一个男人,是齐天大辱。虽然河马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即便河马没有温柔那样料事如神,也不会木衲到完全没有感觉的程度。
河马想回去,起码他要杀掉孙海和温柔。但是,河马没有跟洪盟提及此事,跟他说没用,反而可能误事。也许,河马并不能明目张胆地回涟海,需要潜回去更好一些。
河马一张口,倒是提及了刘淑华,问洪盟,温柔接了速递公司,怎么安排刘淑华。河马猜她不会炒刘淑华的鱿鱼,那不是她的作风,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洪盟饮了口酒,不无嘲讽地说:“我成了吹哨的体育教师。”
我靠,不是咱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
洪盟这样的花匠,什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有见过,真的会娶刘淑华那种未老先衰的老女人?
这玩笑开大了。
河马忍不住笑:“我知道你招她的事情,但是怎么会粘上你。怎么可能?你还曾经大言不惭地告诫过我不要‘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
洪盟苦笑说:“河马,你信命吗?”
河马说:“我信命,因为那是上天安排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情。但是,人不仅有命,还有运的。所谓命运。运是可以经过努力改变的。”
洪盟摆说:“扯淡。其实是一回事情。”
河马说:“怎么会。老毛说过‘人定胜天’,这是不对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胜天的,因为比较而言,人太渺小了。但是,一座山,一条河,人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有必要的话。”
洪盟狂笑,招得酒吧里的人都看他。
他说:“你受的教育程度还没有我高,在这里奢谈起哲学来了。屁话,都是唱那些不着四六的情歌闹的,别信那些翻来倒去故作深沉的歌词,都是馊文人愚弄女孩子写出来的烂辞。”
河马郁闷的是,似乎刘淑华背叛了他。
河马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跟刘淑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她嫁给什么人河马都不奇怪,也不会去在意,怎么他妈的可能嫁给洪盟这个王八蛋呢。内心深处,河马不觉得刘淑华的平凡姿色配不上洪盟这个大款的;正相反,一个虽然姿色平凡的女人,你当你的公司副总写你的屁味校旱吧,怎么能屈服于洪盟这个流氓傍上他呢,这才真是一朵(就算是有点开始谢了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所有的人都背叛河马了,所有的人都成了陌路生人,也许,河马过去从来就没有,或者极少拿正眼瞧她们吧。
遭报应了。
河马糊涂了,觉得自己几乎陷入精神分裂症的状态。
洪盟多喝了两杯,语无伦次地说:“她不服气我这个岁数的人可以是中国猛男,我干服了她,让她彻底和那个小白脸白白了……不过,哥们儿现在苦啊,早请示晚汇报,一天至少他妈的两次,腰子酸疼……现在好了,躲到韩国来清闲几天……”
河马脑袋大了好几倍,揪祝蝴的脖领子踉踉跄跄地往外拖,出了酒吧。
洪盟吐着酒气说:“咳,你他妈心里不痛快别拿我撒气啊,又他妈不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
河马把他扔进了酒吧门前的喷水池。
河马大口喘气:“他奶奶的,老子要回涟海,要杀人。苏静拦我,她就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