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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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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广西故事 174 人去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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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要用多少疑问和哭泣

    才学会那么一点点的聪明

    也只有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刻

    才能把事实看清

    内心与表面上的差异

    有时候莫名的自信

    有时候又无助的怀疑

    自己想要的如何确定

    不去害怕承受害怕打击

    只有独自夜深人静

    忘记伤害忧虑和揶揄

    就会有曙光照进心里

    说你的希望只能靠自己去坚定

    河马想,吴媛不会来医院看他了,她有太多的理由。

    但是,河马一定要在她走之前去看她。

    因为,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小事不找他,而一个洗上岸、退出江湖的人,什么时候才有大事呢?

    出院回家,河马就很难找到会。

    这天,温柔去了茶室,说是清理一下账目,准备在吴媛派来接的人一到,她就交出去。她不打算负责将茶室和酒吧盘出的事情,因为价钱高低都不合适,让吴媛派人去自行处理。

    河马就在下午叫雇的义工从住院处租一只拐杖,一辆轮椅车,推他去电梯口下楼,叫了计程车,从轮椅车移到计程车上。

    很艰难,但是河马一定要去。

    计程车走在去往山里的路上,路上人烟稀少,有风,但是河马还是将玻璃摇下来一点,点了支烟抽起来。

    司本来不肯去这样偏僻的地方,但是看到病人不传染,是个断了腿打上石膏的瘸子,护工是个农村妇女,这才肯去,看到河马抽烟,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唉,抽烟有什么好,在家看温柔的脸子,在摊位看温情的脸子,在医院看护士的脸子,打计程车,还要看司的脸子,心里有气。

    七拐八拐,到了,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河马下车住着拐杖,义工在另一边扶着,慢慢走上坡,去叫院落的大门。”

    在门前,河马先稍微站了一下,自己猜猜吴媛在干什么。

    河马一向认为自己是很有预感的。

    在廊檐下坐着,还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河马猜,她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河马没有听到电视的声音,再说,就算听见也不能代表她就一定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她除了夜间睡觉,总是开着电视听伴音。

    按了门铃,接着保姆就答应着跑出来开门,果然,她没有坐在廊檐下晒太阳,而敞开的屋门里传出电视的声音。

    也许,河马忘记了,今天有风,有点自作聪明了。

    河马往里走,保姆没有拦他,但是也没有让河马,跟在后边问:“您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河马站住,愣愣地看着她,说:“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啊。”

    保姆说:“您还不知道吧,吴姐已经走了。”

    河马完全呆住了,走了?

    河马慢慢走到屋子门口,看到摆设依旧,但是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保姆打了半截的毛衣在上边。

    河马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吴媛可以走得很从容的,但是这样急匆匆地离开,可以想见她从医院回来的情形,是多么的伤心,也许,她只是回来取了必要的东西,就坐着她的奔驰车连夜出京了。

    恨极了。

    怨极了。

    她才会这样离去。

    对一个曾经叱咤一时的毒枭,一个双目失明无力搏斗的人,这是很残忍的一刻。

    好在,河马还知道她的去向,知道她去了威海。

    就像河马当初辞别她的时候,告诉了她到北京,她也告诉了河马去威海。

    河马想,我不会等到她有事情叫我的时候再去,也不会等到她临产的时候再去,等到我的腿稍微利落一点,就会去威海找她。

    河马久久地站在屋子的门口,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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