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吴媛主动催河马回去,说:“城里的主要干线都洒了融雪剂,但是山上下去这段小路,一直到京顺路上,都很滑的,你要万分小心。”
河马知道不能在这里陪她,就出来开车回城里。
一路打着滑,一直到京顺路上才好开一点。
过了三元桥,开上迎宾线,到三里屯红绿灯左转,经过酒吧街的,但是,要说现在去喝两杯,河马一点心情也没有,直接就开过去,钻过长虹桥回家了。
温情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尽管河马很疲乏,但是不好意思上床躺下,就在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找张报纸随意翻看。
温情是个电视迷,差不多的电视连续剧,她集集不落看得最全,河马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河马很累,疲乏极了,但是不能休息,很烦闷。
吴媛在山里的农家院独守空房,在听电视,也许在哭泣。
河马在自己的温馨小家感受温馨气氛。
河马气闷地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谁的?靠!
逗了一会儿混混,觉得实在无聊,又穿上羽绒服出来,跑到邻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个小瓶的二锅头,弄了两个凉菜,独自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干掉了三小瓶了,六两酒吧,有点晕呼呼的。
结了账回家,发现温情还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河马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有点打晃。
温情朝河马笑着摇摇,说:“今年的电视连续剧都改每晚三集了,真过瘾呐。”
河马心里骂,靠,这电视台也是没事吃饱撑的了。
河马真有把这位不懂事的大姨子一脚踹出门去的心,但是就算他喝了酒,借他俩胆子也不敢,他恼怒地想,哪天弄急了老子,把温柔臭揍一顿就好了。
他不敢打温情,就这脆弱的身子骨,两下子就归西了。
想一想,更不敢打温柔,她有身孕。
原本他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愤怒得恨不能把这两姐妹都臭揍一顿。
河马喷着酒气,不管那么多,就走到温情的小床前,倒下去就睡。
爱咋地咋地。
觉着耳朵奇痛无比,睁开眼睛发现温柔站在床前,轻声说:“回屋睡去。”
河马翻身起来,看到温情在出怪样,心头一股火腾地冲上了脑门,很想发作,大骂几句,但是忍了忍,算了。
回到屋里,河马懵懵忡忡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温柔轻声问:“拉屎吗?”
河马嘟囔:“不拉。”
“撒尿吗?”
“不撒。”
她插上了房门,上床钻被窝,拉灭了灯。
河马坐在黑暗中,想抽烟,但是早已接到她的警告,怀孕期间,不准在屋里抽烟,生了孩子,更不准。没敢抽。
坐到天亮,河马抱着混混偎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