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来,温柔和温情不见了,打温柔,原来她和温情去了百脑汇。
河马随便吃点东西,开车去怀柔。
雪后的北京,一片白茫茫的,但是主要干道都没有雪粉了,据说撒盐水会使土壤板结,马路上融化的水流到草地里很破坏环境,现在都洒配置的融雪剂,但是仍然塞车,马路上湿漉漉的,车子都开得很慢。
河马一路上盘算着如何面对吴媛怀孕这件事情,最后,他决定尊重吴媛的想法,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果如何,河马不去考虑,也不敢去考虑了,只要她高兴,他一切无所谓。
把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河马徒步上坡,走进她的院子。
吴媛坐在廊子里晒太阳,今天化雪,应该很冷的,但是太阳很足,居然不冷,她就坐在那里,腿上盖了毯子,似睡非睡地养神,听到河马的脚步声,脸上露出微笑。
河马把家乡的土特产放在小桌上,看看保姆没在,就抱祝糊。
吴媛没有说话,静静地依偎在河马的怀里。
半天,河马才说:“外面时间长了不行,还是进屋吧,别感冒了。”
她点点头,轻声说:“抱我进去。”
河马就伸到她的毯子下边,先把捂得微温的枪拿起来,免得掉在地上,然后抱她起来,进了屋子,把她放在沙发上,将枪掖在靠枕后边。
电视开着,她看不见图像,但是从来不听收音或放CD盘,她就喜欢听电视伴音,觉得只有这样,她才没有与世隔绝。
河马倒了两杯热茶,他们挨在一起喝着。
吴媛突然说:“喂,新郎倌,怎么样,这次回去,爸爸没有为难你。”
河马说:“不会,我预料到了不会。但是,恐怕我很难回去和他一起生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吴媛问:“那,你要一直留在北京?”
河马说:“你在北京,我就在北京,你去别的地方,我就跟着去别的地方。”
吴媛撇嘴,说:“甜言蜜语,河马你也会了。”
河马说:“这个不用学,到时候自然就会了。”
吴媛噗哧笑了,说:“你学坏了。”
河马说:“真的,实话。”
吴媛说:“那你说说:“为什么,是舍不得我吗?”
河马说:“是呵。”
吴媛道:“很勉强。”
河马说:“怎么会,我是大实话。我得看着你,别到时候偷汉子。”
吴媛叹口气说:“我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拿穷人开心了。你也不错,家里一个,外边一个,真够风流。”
河马说:“花心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我是失足青年身不由己。”
吴媛说:“你可真是学会油腔滑调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其实,你说得不错,是我先喜欢上你,而且,你是我唯一真正爱的男人。”
河马说:“信了。反正被你懵惯了,不信也不行。”
她就捶河马,说:“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了。”
说到正题了,她先开口,说:“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考虑?”
河马说:“你做主,想要就要,我承担一切责任。”
吴媛抱住河马的一条胳膊,轻轻地哭起来。
河马问:“你自己怎么想?”
吴媛说:“我怕。”
河马惊讶,没有想到她这样说。
河马吻着她问:“你怕什么?”
她说:“我怕你离开我。”
河马说:“我说过了不会离开你。”
“那……温柔那里,你怎么交待?”
“我到时候会跟她摊牌,接受这个现实,没有话说,如果不行,随她便吧。”
吴媛沉吟道:“问题是,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你们登记了,已经是合法夫妻,你家也接受了她。我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没意思。”
河马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只能耍混球儿,别无它法。我想,她也拿我没办法。”
吴媛说:“我很矛盾。我说过不给你添麻烦的,我都已经让她们收拾了东西,打算趁你们回来之前远走他乡。但是……我发现,我没有这个勇气。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就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片黑暗,我也不怕。可……我怕失去你。我宁愿独守空房,只要你隔几天来看我一次。我知道,这会给你们夫妻生活添上一道阴影,但是……我承认,爱,终归是自私的……”
河马说:“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承担,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就两个老婆。谁敢把我怎么样?”
吴媛含着泪看着河马,她带着墨镜,没有睁开眼皮,但是,明明白白就是看着河马,破涕笑了,说:“德行,你以为自己是大款,还两房两房的养活。”
河马揪着她的脸蛋儿恨恨地道:“以为两个老婆很威风啊,很幸福啊,我这是他妈的一仆二主啊!”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