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最后一天,他们回家比较早,三个人看电视,温柔突然悄悄在河马耳边说:“河马,我想去你家。”
河马一时没有明白,疑惑地看着她。
温柔说:“怎么,你不打算让我去你家吗?”
河马明白了,她要去见他父亲。这,触动了河马隐藏于心底多年的隐痛。但是,河马知道这是不可回避的,要说过去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么现在这种情势下,河马根本不能拒绝。
她在试探河马的诚意。
河马只好问:“几时?”
温柔说:“明天,说走就走。”
温情听见了,扭头问:“你们又去干嘛?去怀柔吗?”
温柔道:“不是,去河马家里,我们要到他家乡办理结婚登记续。”
温情瞪大了眼睛,惊喜地说:“真的吗?那我……在家等着你们。”
温柔说:“不,姐,你也去。”
河马伸在温柔额头试试。
温柔默默地说:“我没有发烧。”
河马说:“是不是太急了,过春节回去不好吗?”
温柔摇了摇头:“不能再拖了,咱们要尽快去。”
河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急。
温柔看了看温情,终于没有说话。
温情回客厅去休息以后,他们关上房门也躺下来,温柔习惯地把头埋在河马的怀里,说:“知道吗,河马,我怀孕了。”
河马惊得翻身坐了起来。
温柔以支着腮,微笑着看着河马,说:“已经三个月了。没有来例假的时候,我犹豫了,本想告诉你,征求你的意见,但是你去广西走得太匆忙,我不能擅自作主,就没有去打胎,现在已经晚了,再流产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只能要这个孩子。再过些日子就显怀了,我不能挺着大肚子去见你的父亲,去婚姻登记处办理登记续吧?”
河马乐得合不上嘴,连连问:“是不是真的,你别吓唬我?”
温柔噘嘴说:“瞧你,好像不愿意似的,是不是想让吴姐给你生啊?”
河马赶紧说:“你别胡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你怎么不早说,那天,我太鲁莽了。”
温柔撇嘴道:“你几时不鲁莽啊,你不是边干边念叨,你是动物,你有要求;你是野兽,你有欲望吗?”
河马笑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不是也叫过床吗?”
温柔就扑上来拧住河马的嘴,笑骂:“我把你个大嘴河马撕烂了。”
河马赶紧求饶。
河马趴在她的肚子上,认真听着,说:“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温柔笑道:“反正咱们家也没有冰箱,你没有办法钻进去冻半宿,只好听天由命啦。”
河马想起睾丸温度低生男孩那个说法,说:“好在,你是秋天怀上的,要是夏天,完了,完了,注定女孩了。”
温柔指着河马的鼻子,说:“傻死你个河马。”
俯在枕头上笑个不停。
河马别无选择,明天就得上路,回到他那阔别几年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