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迅速地扩张,已经不仅仅是招聘多少速递员的问题了,因为,管理成了一个问题。
河马在酒楼和药房做事的时候,基本上是执行一种既定的规章制度,并没有他的什么创新,以后和温情在百脑汇做摊位生意,更牵扯不到管理员工的经验。
现在,速递业务已经不限于从甲公司取个文件,送到乙公司那么简单了,很多公司开始委托他们送实物,这就麻烦,没有放着生意不接的道理,但是速递这些实物,那是有价值的,搞不好要赔钱的。
送文件之类,固然是不能丢单的,那很得罪客户,但是跑单是不会的,因为速递员拿跑了那些文件没有用处,机密文件人家也不会委托速递公司来做,都是一般的文件而已,或者是一些书籍杂志。
但是速递实物就不行了,速递员每月三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就算是月底,他也可以放弃这份薪水,把你价值千元的东西拿跑,一去不复返,那公司就得赔偿人家。
温情发愁地说:“河马,你看怎么办吧,光靠员工的自觉性是没谱的,丢了东西,咱们这点本钱三赔两赔就光了,只好关门大吉。”
河马想了想,觉得去问别的速递公司,人家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只好采用土办法,押金制。
所有的速递员,不论先来的还是后到的,一律定为一级速递员,只能速递无个人价值的文件、信函和小礼品,要想送实物,就得交押金升级,交三百元定二级,交五百元定三级,交一千元定四级。
某个公司要求送一个液晶显示屏,价值两三千元,那就得派四级的两个速递员去取货送货,不怕他们拿跑了,合起来有两千块钱押金在公司。
当然,员工交押金升级绝对不会吃亏,送大活儿劳务费高,提成也就多,你送趟显示器,顶那些送文件的跑十趟了。
谁不愿意多挣钱呢?
交押金升级的不少,除非刚来打工实在没钱,一般都升了不同的等级。
这个问题,被河马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挺得意。
温情也松了一口气,一直板着的面孔,有时也露出一些笑容了。
速递公司从早忙到晚,工作量很大,她一个人接电话当调度,很快就有点吃不消了,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河马决定再招聘一名调度员,最好是女职员,接电话比较有可信度,工作上会做得比较细心。
应聘的一大堆,河马挑了一个相对来讲岁数比较合适的,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叫刘淑华,有张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业大文凭,普通话讲得也比较好一点。
其她岁数太大和太小的应聘者,都打发了。
这人很勤快,有礼貌,但是从来不与那些速递员开玩笑,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努力。
开始的一段时间,河马和温情对她是很满意的,但是很快就发现,这家伙喜好文学,搞什么文学创作。
在河马眼里,喜欢搞文学创作的人,都是些想入非非、神经兮兮的家伙,好高骛远比河马厉害,名利思想也很严重,总之,就是一些不安分守己、不满足现状的怪物。
刘淑华每天一上班就忙个不停,接电话、派单,从不偷懒,但是稍有余暇,她就会脑子开小差,琢磨她的所谓作品。这就难免出差错,粗心大意的毛病暴露出来了。
她给河马带来了第一单高达数千元的跑单赔款。
事情很简单,刘淑华又一次派错单子。
一个一级的速递员,没有交一分钱押金,被她派去金冠商贸公司取一箱羊绒保暖内衣,送到涟海商场补货,这要是弄走了,损失好几千元。
温情气得什么似的,让她马上去涟海商场查货。
刘淑华红着脸匆匆忙忙走了。
河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有什么用,这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
温情气呼呼地说:“一天到晚晕忽忽的,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一有闲工夫就在那里写字,写那些‘隆隆的车轮从枕上碾过’之类的东西,那是诗啊?饶了我吧。”
河马踱到刘淑华的办公桌旁,看到她因为走得匆忙而忘记了锁抽屉,犹豫了一下,觉得既然是办公常葫,这抽屉是放派单用的,不能够完全算是她的私人用品,就慢慢抽开露着一条缝的抽屉,随便看看。
一摞派单上,放着几张绿格子稿纸,河马怕是情书,没有立刻拿起来看,如果真是的话,那不合适,但是河马只扫了一眼,就已经断定不是什么情书,而是一篇她写的校旱。
字迹清秀,河马饶有兴趣地读了起来。
《雪舞幽梦》
(1).
窗纱飘动,显示她生命的轨迹。
很单调,是吗?
我想,是的。
她受了外界的影响,暖风在亲吻她呢,所以她就兴奋起来,显示她的欲望和快感。
本来,她是安静的,一直优美无声地垂着,现在,外界的因素使她活跃起来。
“林夕,你在想什么?”宁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