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这个时候,他还在慢条斯理地运动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早已没有了感觉,至少,是有意漠视了那种感觉。
人在一起呆得太久,就会失去感觉。
好像每天都用双手,却很少去注意它。
“盖儿丁,你说任何物体都是时间长河中短暂聚集的幻像,那么它的活动是靠了外力支持,还是本身的欲望呢?”
宁沉默了片刻,说:“很显然,欲望的实现要借助外力的因素才能够达到。不过,外界的因素也是欲望产生的推动力。孰前孰后,不好说,好像复杂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程度。这个问题,据说全世界的科学家争论了几百年了。”
我叹息了一声,没有继续讨论。
这本来是个很具体的问题,但是你和宁探讨,就一定会感到很抽象。
我对他的言论和行为,越来越感到厌烦。
这真是个不祥之兆。
同居两年,就处到了这种地步,我不敢想象和他结婚,厮守终生。
他射了,缓慢而自然地shè精。
没有激情,没有高潮,却能够在我为他无偿提供的异性躯体内,舒缓地完成生理行为。
他说,不射,久了会阳萎。
我找不到当初他野兽般的猛烈感觉,他也是。
在稳定的躯体温床上,他在慢慢衰老
我推开瘫软的他,起身走向浴室,任凭他那点清亮稀薄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打开花洒轻轻冲洗,我在想,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了,也许,怀孕会是我们一种新的开端,不过,我现在已经觉得差不多是更加糟糕的开端。
二十三岁,就有做老婆的感觉,还不糟糕吗?
问题是,这种状况,恐怕是根本不用担心怀孕的。
(2).
第三节是体育课,照例有几个女生例假免体,我在教室的讲台前坐着看书,督促她们在教室里自习。
今天的体育课好像是短跑测试,学生们在窗外大呼小叫,很热闹的样子。
免体的女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们。
学生有期待的目光。
“哦。”我醒悟过来,问:“是不是你们想出去为同学们加油助威,做啦啦队?”
几个女生立刻兴奋地说:“周老师,我们作业都做完了,就让我们出去吧。”
我点点头说:“可以,不要太大声喊,免得影响其它教室的同学上课。”
几个孩子呼拉就涌向教室的门口,出笼小鸟一样飞奔而去。
“免体。”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努力看书,尽量使自己稳定在讲台边的座位上,但是,外边的哨声、呼喊声,足以使我难安现状,终于站起来走向窗边。
特别是那清脆的哨声。
我抱着胳膊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莫名的激动情绪稳定下来,
这是个比与王宁做爱没有感觉还要危险的不祥之兆。
他健壮、黝黑的胳膊高举着,袖子挽到臂弯处,有力地往下一切,同时嘴里的哨子激响一声,这一组的四名学生就起跑猛冲向终点,他看了一下另一只手握着的秒表,然后又注视测试的学生。
一组测试完了,他过去拍拍一个学生的后背,说着什么,那是这组中落在最后的学生。
我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想任何事情,片刻,我的思维好像凝滞了。
“周梦老师,午饭不要出学校吃,中午一点开教务会。”
教务主任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就走了。
我机械地点点头,
校旱就写了这一章多,还没有写完。
看不出是短篇校旱,还是中篇校旱,甚至是长篇校旱的开头,但是大致情况已经知道,是一个叫周梦的中学班主任厌烦了同居男友那个叫什么“盖儿丁”的王宁,开始暗恋有着健壮、黝黑胳膊的体育老师的故事。
俗得不能再俗的三角乱爱言情校旱。
河马叹了口气,把稿子扔在抽屉里,心想,每天老想这些东西,不派错单子,那才叫奇怪了。
不过,为这个炒她的鱿鱼,未免待人太苛刻了点。
怎么办,不让她做调度,一个女人能够干什么呢?
头疼。
河马去了一趟涟海商场,丢了一箱羊绒保暖内衣,价值五千元。
没有办法,只能赔偿金冠商贸公司。
温情气坏了,主张刘淑华全额赔款。
河马说:“全额赔款?这要扣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温情说:“一个月扣一半工资。”
河马说:“要是我,不来了。你最多把这个月的工资扣下也就到头了。”
温情说:“那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河马想了想,说:“可能她根本就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