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送爸爸和吴姨下楼,河马这里感到很怅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听从爸爸的建议,离开北京回到家乡去,当然,如果这样,不但百脑汇的摊位要退掉,温情上学的事情最好也在那边解决。
电话响了,河马拿起来看,是神州行的号码,很陌生,好像是外地的。
电话里传来吴媛的声音:“河马。”
河马惊喜地问:“吴媛,你好吗?”
吴媛说:“不好,我,出事了……”
她抽泣起来。
河马焦急地问:“快说,怎么了?”
她半晌才说:“孩子……掉了……”
河马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急问:“怎么了,是不是你摔跤了?”
吴媛说:“不是,柳建勋来了你知道吗?”
河马说:“我知道你让他接手茶室和酒吧,在和温柔交接啊。”
吴媛说:“这个混蛋来了威海向我求婚,真是滑稽,我骂了他一顿,他居然借着酒意要非礼我,欺负我眼瞎,挣巴起来动了胎气,孩子……就掉了……”
河马生气地说:“你的保镖都干什么去了,吃干饭的?”
吴媛说:“他们听到我的喊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从靠枕后边抽出手枪把这混蛋打死在沙发上了。”
河马沉默了。
河马想,这可不是荒山僻野,在威海出了人命案,事情可就闹大了。
河马问:“那你怎么办?要赶快离开,警方会找上门去的。”
吴媛说:“我们当时就立刻全部撤离了那套公寓,跑到莱阳找了家医院处理了一下,把车子也出手了,另换了车子。我现在很虚弱……我觉得,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希望再见你一面……”
河马说:“好的,我马上去。你们现在在莱阳?”
吴媛说:“没有,我们往青岛去。你来青岛吧。”
河马说:“好的,我马上去查飞机航班,实在不行,我连夜坐火车过去。”
吴媛说:“我们昨天晚上出的事情,很可能警方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会赶到出事现场,一旦有线索,首先就是监听我的手机,所以,我原来的手机号码不能用了。我临时买了个神州行的储值号码,你到了青岛就打这个号码联系我。”
河马说:“好。”
吴媛说:“那……我先挂了。吻你。”
河马愣愣地呆了一会儿。
河马想,这件事情非但不能瞒住温柔,还一定要得到她的帮助,因为他的腿打着石膏,简直是没有办法。
河马很沮丧,又无可奈何。
温柔送走了河马爸和吴姨回来,看到河马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
河马说:“温柔,你要帮助我,我要去青岛。”
温柔看着河马,没有说话。
河马说:“吴媛出事了,柳建勋那个混蛋犯坏,吴媛……跟他翻脸了……孩子流产掉了……她说她活不久了。我,必须去。”
不知道为什么,出于本能吧,河马把出了人命案的事情压下了。
温柔抱着胳膊,想了想,问:“你认为是真的吗?”
河马说:“确定无疑。”
温柔叹气说:“你们真的是疯了。我可以给你买机票,但是我有条件。”
河马说:“你说吧。”
你不能单独见吴媛。
河马说:“如果你愿意去,我们可以一起去。”
温柔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这么大度量,我是不会去见她的。”
河马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她现在流产了大出血,命在旦夕,我这个样子能干什么呢?我无论如何得过去看看,否则,我简直就不是人,没得混了。”
温柔说:“好,放你过去,叫姐姐陪你去,你和姐姐一起去医院看她,看了也就死心了,赶快回来。爸爸这边,还得我给你打埋伏。你,可真是要作死了。”
河马没有别的选择,同意温情一起去。
温柔就打电话给订票处,出了两张北京到青岛的飞机票。
河马犯了一个大错,没有把吴媛那边出了人命案的事情告诉温柔,结果害了温柔,几乎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河马和温情坐飞机到青岛,她因为是平生第一次坐飞机,显得有些兴奋,不但供应的午餐全部吃光,还多要了两次饮料,结果就是跑了好几次厕所。
河马去泰国和广西的时候坐过飞机,因为前途险恶,根本没有半点兴奋的道理,这次,因为心里挂着吴媛的安危,更是忐忑不安,非但不能兴奋,反而觉得很焦躁。
依河马看,坐飞机除了快没有其他好处,远远不如坐火车,当然是得在卧铺车厢了,人比较自由,活动空间大。
特别是抽烟方便,在两节车厢的过道,随便抽,没有人管。
在飞机起飞前,河马和吴媛通了一次电话,告诉了她他们的航班号和起飞时间,到了青岛,一出机场就有人来迎,河马认得是她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