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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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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乏味生活 第六五章 痛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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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马想,吴媛不会来医院看他了,她有太多的理由。

    但是,河马一定要在她走之前去看她。

    因为,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小事不找他,而一个洗手上岸、退出江湖的人,什么时候才有大事呢?

    出院回家,河马就很难找到机会。

    这天,温柔去了茶室,说是清理一下账目,准备在吴媛派来接手的人一到,她就交出去。她不打算负责将茶室和酒吧盘出的事情,因为价钱高低都不合适,让吴媛派人去自行处理。

    河马就在下午叫雇的义工从住院处租一只拐杖,一辆轮椅车,推他去电梯口下楼,叫了计程车,从轮椅车移到计程车上。

    很艰难,但是河马一定要去。

    计程车走在去往山里的路上,路上人烟稀少,有风,但是河马还是将玻璃摇下来一点,点了支烟抽起来。

    司机本来不肯去这样偏僻的地方,但是看到病人不传染,是个断了腿打上石膏的瘸子,护工是个农村妇女,这才肯去,看到河马抽烟,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唉,抽烟有什么好,在家看温柔的脸子,在摊位看温情的脸子,在医院看护士的脸子,打计程车,还要看司机的脸子,心里有气。

    七拐八拐,到了,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河马下车住着拐杖,义工在另一边扶着,慢慢走上坡,去叫院落的大门。”

    在门前,河马先稍微站了一下,自己猜猜吴媛在干什么。

    河马一向认为自己是很有预感的。

    在廊檐下坐着,还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河马猜,她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河马没有听到电视的声音,再说,就算听见也不能代表她就一定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她除了夜间睡觉,总是开着电视机听伴音。

    按了门铃,接着保姆就答应着跑出来开门,果然,她没有坐在廊檐下晒太阳,而敞开的屋门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

    也许,河马忘记了,今天有风,有点自作聪明了。

    河马往里走,保姆没有拦他,但是也没有让河马,跟在后边问:“您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河马站住,愣愣地看着她,说:“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啊。”

    保姆说:“您还不知道吧,吴姐已经走了。”

    河马完全呆住了,走了?

    河马慢慢走到屋子门口,看到摆设依旧,但是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保姆打了半截的毛衣在上边。

    河马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吴媛可以走得很从容的,但是这样急匆匆地离开,可以想见她从医院回来的情形,是多么的伤心,也许,她只是回来取了必要的东西,就坐着她的奔驰车连夜出京了。

    恨极了。

    怨极了。

    她才会这样离去。

    对一个曾经叱咤一时的毒枭,一个双目失明无力搏斗的人,这是很残忍的一刻。

    好在,河马还知道她的去向,知道她去了威海。

    就像河马当初辞别她的时候,告诉了她到北京,她也告诉了河马去威海。

    河马想,我不会等到她有事情叫我的时候再去,也不会等到她临产的时候再去,等到我的腿稍微利落一点,就会去威海找她。

    河马久久地站在屋子的门口,默默垂泪。

    回到医院,河马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这个时候,河马想起了那个司机,恨起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弄断他的腿,真的让河马懊恼极了,烦死了。

    温柔来了,看到河马没有吃晚饭,就打了温水来给他洗手擦脸。

    她问:“河马,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腿疼?”

    河马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吴媛。”

    河马挑战地看着她。

    河马想吵架,否则他快憋死了。

    温柔看河马一眼,垂下眼皮,说:“你去看她了?”

    河马瞪着她。

    温柔说:“她连夜走了。”

    河马皱着眉头,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她。

    温柔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从医院出去,我与她通过一次电话,商量产业出让的事情,要求她自己处理盘出的问题,以免在价格上有争议,她表示她走了,不能亲自处理,但是会派人来处理的。”

    “派谁来处理?”

    “柳建勋。”

    “哦。”

    原来是南滨时酒楼的副总经理。

    河马默默无语。

    温柔说:“你病好了也不能去看她。”

    河马恼火地说:“为什么?

    温柔看着河马。

    河马说:“你认为你能够拦得住我?”

    温柔说:“我不拦着你。”

    河马说:“那你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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