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河马平静了一下,说:“酒吧里一起玩牌的牌友。”
温柔说:“哦,原来你又去玩牌,没有到酒吧里玩,去了人家,可不要玩得太大。我的意思不是输赢多少钱,主要是怕伤和气,弄急了。”
河马说:“你也看过我们玩,很小的,昨天输一百五,今天赢一百七的,没有多大。”
温柔说:“那好。我听说你要和姐姐倒班,她上午,你下午,明天你多睡一会儿,晚一点去百脑汇吧。”
河马想,这是拖不过去了,就说:“你替我一个班吧,我明天去不了。”
温柔又不说话了,然后就哭了,说:“你马上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要到你那里去。”
河马说:“挺晚的了,一帮哥们儿玩牌,你过来干嘛?难道你不信我?
温柔急道:“你马上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河马想,骗得了今天晚上,也骗不了明天,就说:“我在医院。”
哪个医院?
怀柔医院。”
温柔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就打车过去。”
挂了。
河马在她来之前这段时间,考虑怎么应对她。
在这里,当着病友的面,是不能谈事情的,但是,这又是不能回避的马上要谈的事情。
正好,护士进来取温度计,河马就问:“护士,有没有温馨病房啊?”
护士笑了:“产科才有温馨病房,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要住那里?”
产科肯定是不能去的了,河马就问:“单间有没有,或者有空床位的房间,我可以多付床位费。”
护士哼了一声,说:“你很有钱啊。”
河马说:“不是,卡车撞的我,有证人,反正他得赔我车子和医疗费,我给谁省啊?”
护士说:“你进来,那酒味儿也够受的,指不定谁的责任大呢。”
河马无可奈何地说:“反正,我打呼噜,怕影响这几位病友,你给我调了单间,不管谁付,总归最后有人结账就是了。”
护士看了看温度计,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等着,我跟护士长说一声,看看怎么安排。”
河马说:“那谢谢了。”
不一会儿,护士长来了,问:“你打呼噜?”
河马说:“是呵。”
“不老不胖的,打什么呼噜啊?”
河马说:“太累,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
护士长说:“对了,你是得出事,喝酒,疲劳驾驶,不出事才不正常呢。”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尽管这不关她的屁事,你还得听着她的数落,还不敢反嘴。
护士长说:“得了,有两人间,本来空一个床位,另一个刚刚推进太平间,你就那屋去吧。”
妈呀,头皮直发麻。
你不告诉我好不好?
医院死人,很正常,但是,谁也不愿意睡那刚推走人的地方。
这护士长,损点儿。
没办法,都交涉了,不能拉抽屉吧?就换床位了。
好在,不用走,也不用单腿蹦,现在所有的床位都是带轮子的,把那张床推出来到楼道,就把河马的病床推过去。
河马停在刚才咽气的那主最后挣扎的地方,后背发凉。
就河马这样的悚家伙,还杀人呢,说说气话罢了。
温柔到了,摸着河马的石膏筒子,泪水就下来了。
她说:“河马,对不起,怨我。”
河马看着她。
这话再明白不过,她当然知道河马去了吴媛那里,也当然知道她与吴媛的谈话都转告河马了,所以,她认为河马是生气才出车祸的。
河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是喝了酒,是大卡车逆行,都是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别的东西都不要,也没什么可要的,就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那个玉坠儿,拜托你给我拿来,再就是混混,我带走,其他的都不说了。”
温柔惊讶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河马说:“你明白,我是不能在北京呆下去了,我走得越远越好。”
温柔抱住河马说:“你别吓唬我,你说明白,为什么要走,你去哪里?”
河马说:“你都快烦死我了,也不搭理我,我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那是我不好,因为你最近越来越烦姐姐,所以我很生气,再加上你总在屋里抽烟。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有不磕磕绊绊的。我想好了,回头过了春节,学校都开学了,我就给姐姐找家成人教育学院,让她去读书,你不在屋里抽烟不行啊,我不唠叨你,你总得为你自己的孩子着想吧,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别闹了,再出事我可真的受不了了。”
河马说:“你现在牛了,不但是茶室和酒吧的经理,干脆是老板了,还能在乎我。”
温柔说:“那本来就是咱们在南滨打拼挣的,你原来不要,都送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