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脖子,用力亲吻他。
他们吻了很久。”
这是河马第一次真情地与她接吻。
以往,并不是这样。
开车出来,路很黑,河马开得很慢,因为山间的小路积雪没有化净,路牙子边上结的冰还是很滑的。
快出山了,就要上大路的时候,有个急转弯,河马点着刹车,并且鸣喇叭,怕有骑自行车的,再把人家给带了就麻烦。
这个时候,对面一辆大卡车晃着大灯迎面而来,河马觉得他偏了,逆行过来了,但是河马没有地方躲避,急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就打了横,他撞在河马的侧面偏后部,河马的车子翻过来打滚了,河马系着保险带,脑袋嗑得生疼但是没有受重伤,也没有昏迷,不过,明显他的一条腿断了,稍动就剧疼,躺在四脚朝天的车里,没有办法爬出去。
过了一会儿,有人急步跑来,用力拉开车门往外拽河马,一边大声喊:“你没事吧。”
河马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哥们儿,你狂,你厉害,你车多大呀。”
他说:“不是我撞的,我开的是小车,是我前边的东风车撞的,你要是讹我,我就扔下你不管了,别他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河马苦笑说:“我知道是卡车撞的,哥们儿你是雷锋,活雷锋,我不会恩将仇报的。”
他说:“这还差不多。告诉你,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回头得让他赔你车,肇事逃亡,这孙子够判大刑的了。”
河马想,我靠,那得我死了,他才会被判大刑。
千万别介。
这回,轮到河马住医院了。
也许,河马今后会成瘸子,他恨狠地想,温柔你丫甩我,好啊!
河马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住医院和坐监牢,别的不说,不让抽烟就把他治了。
谁不让河马抽烟,他就想跟谁急,但是,这两个地方都不能急,也不敢急。
再就是……家里。
河马的腿,打上了石膏,把他拘在了床上。
河马不能回家了,也不能去怀柔的农家院,得有个交待,考虑了半天,给吴媛打了电话。
吴媛立刻坐着她的车子来了。
她最近越来越爱哭了,自从双目失明以后,显得特别脆弱。
特别是和河马在一起的时候。
她坐在床前,不断地擦泪,后悔地说:“我真不应该让你开车出来,坚持用我的车送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河马说:“事情已经出了,就别埋怨了,其实不是我喝醉了开到了沟里,那卡车逆行了我没地方躲,你要是神通广大真应该管管那卡车司机,那孙子绝对比我喝得多。”
吴媛就笑:“你真是活宝,我认得他是谁呀。你疼不疼啊?”
河马说:“不疼,痒痒。”
吴媛啐河马:“又胡说了。”
河马说:“真的不疼,裹着这东西觉得痒痒,你……是不是劳驾帮我挠挠?”
吴媛轻松了很多,说:“河马,你可真命大。我早就知道你命大。”
河马猴儿脸。
忽然想起,她看不到。
但是,她马上说:“别出怪样,我说的是真话。”
墨镜,也是心灵的窗户?
护士来了,给河马体温计量体温。
河马说:“吴媛你回去休息吧。你也看到了,我没事。要不是我答应回家取了玉坠儿就回怀柔,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出车祸的,本来没事,省得你担心。”
吴媛又坐了一会儿,等河马把体温表拿出来,听说是三十七度二,就说:“有点低烧,等一下打完这瓶点滴可能会好一点,里边一定加了消炎和退烧的药。”
河马又催她:“你回去吧。”
她就站起来,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
河马想说,不要来,但是想想是废话,就说:“晚一点吧,不用太早来。”
吴媛点点头,就由保姆扶着走了。
河马这里,一个人躺着,没有和同房的病友聊天,他懒得说话,因为一旦聊起来就会有一大堆关于撞车的问题提出来,那可够烦的。
手机响了,拿起来看看,是温柔。
河马接了。
温柔问:“我下班回来,看到你的车子没有停在楼前,你是不是在喝酒?不在家门口喝,开车回来很危险的。”
河马说:“我没事,你睡吧。”
她说:“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陪你回来。”
河马说:“不用,我先不回去了,你睡吧。”
她沉默了。
半天,她才问:“你……在怀柔?”
河马说:“没有,我在一个朋友这里。”
温柔说:“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还能够在人家那里过夜。”
河马很不高兴地说:“我就不能有朋友了?”
温柔说:“你别发火,我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