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河马帮助吴媛买这处农家院,她很满意,因为这里很幽静;另一处,在更接近怀柔县城的地方,条件没有这里好,那是她见客人的地方,并不居住,她觉得无所谓的。
现在,河马有点后悔进山太深了,因为每次来,七拐八拐,要多走不少山路。
没有办法,她喜欢就好。
到了她的农家院,空地停好车子,一进院,小保姆就过来接河马买的一网兜冻柿子,一边说:“您还买这东西,咱们房后就有柿子树,没人摘都掉了烂在地上。”
河马惊讶,怎么当初没注意?
也是,河马分不出柿子树、山楂树和核桃树,除非看到果实,河马从来不太注意这些果树的区别,只有桃树,很矮很矬之外,树皮暗紫并且很光滑,那个河马认得。
河马走进屋里,吴媛坐在沙发上,指指桌子。
果然弄了一桌很丰盛的菜,河马看了看,有两种不是小保姆做的,一定是吴媛打发她去外边的那家小餐馆买的,因为,菊花鲈鱼和手撕鸡,这小保姆不会做。
河马就过去抱起吴媛,把她也放到桌子边的一把椅子上,然后一边脱羽绒服,一边说:“自己喝酒没劲,你陪我喝点。”
吴媛笑着说:“好,我陪你喝,你今天可以一醉方休,喝多了,就住在这里。”
河马更惊讶了。
她很准确地摸到河马的胳膊,拉他坐下,说:“倒酒,你倒酒呀。”
河马就倒了两杯酒。
吴媛端起来,举着示意河马碰杯,河马也端起来和她碰了一下杯子,她一饮而尽。
河马说:“了不得,你今天吃蜜蜂屎了。”
河马也喝了酒。
吴媛就把头靠在河马肩上,轻声说:“今天,温柔打电话说来怀柔,我就去了那边,我们谈过了。”
河马冷静地问:“你们谈些什么?”
吴媛说:“我答应把酒吧和茶室都过户给她,送给她了。”
河马大惊:“你疯了?”
吴媛笑了,说:“就猜到你会大嚷大叫,你听我说,我不想在北京住了,这两处产业值不少钱,但是还不至于我离了这些就过不下去。我打算把奔驰车卖掉,另外我手里还有百十来万存款,我想,够我以后过日子了。”
河马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否神经出了毛病。
吴媛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其实,这酒吧和茶室,应该给人家温柔,当初,你们干白云大药房挣的钱全部留给了我,现在就算物归原主吧。”
河马又不会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呀。
吴媛枕在河马肩上,幸福地说:“温柔答应放手你了,咱们走吧,我不要你养活我,咱们有钱,节俭点,够咱们过普通人家的日子。”
河马叹了口气,说:“这笔交易不错,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值这么多钱。”
吴媛说:“不是说过了吗,那是你们卖药挣的钱,现在还给温柔而已。她和温情也不容易,治病要花很多钱,没有产业,她们很难生存下去。”
她又叹了口气,说:“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大家都洗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后好好过日子。”
河马拿起酒瓶对嘴吹了两大口,哇,真他妈辣。
吴媛说:“河马,你带我去威海,我喜欢海滨。我是山东人,但是我不能回自己的家乡,我喜欢威海,那里离我家不远,我们就在那里定居。我拿钱,你开个小酒吧,也可以组个小乐队,你喜欢唱歌就唱歌,咱们就老死在威海算了,再不折腾了。”
河马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很好,本来我很难拆兑,既然你们两个私下交易了,把我这只没毛的沙皮狗归属了你,那我以后就效犬马之劳吧。”
吴媛说:“河马,你别说那么难听好吗,我是真心爱你,我要咱们在一起,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河马想了想,说:“我过会儿回去一趟,取了我的东西就回来。”
吴媛说:“你不要和她吵架啊,是我提议的,我跟她说了我有了你的孩子,她心冷了放手你的,你要是有气,就朝我来好了。”
河马说:“我没气,我在那边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有个小玉坠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个我永远都不能放弃的,我没有戴在身上,所以我要回去取回来,再就是我的宝贝混混,我也要带上。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吴媛想了想,说:“我知道这个小玉坠儿,那好,你回去取吧,但是千万不要和温柔吵架。你别喝了,过会儿还要开车,吃点饭吧。”
她叫小保姆给河马做热汤面,河马吃了一小碗。
穿衣服要出来的时候,吴媛突然说:“你别开车了,你坐我车去。”
就摸手机要给司机打电话。
河马拦祝糊说:“别,我不想麻烦别人,我没喝多少酒,开车没问题的。”
河马把她抱起来,放回到沙发上。”
她突然搂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