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滑。”
河马惊讶地看着她。
她把手机递给河马,说:“先用我的吧,明天你再买一个。”
河马木纳地老老实实接过她的手机,居然强作欢颜地笑问了一句:“电池冲足了?”
温柔点点头说:“没问题,我不会像你那样没算计。”
河马想了一下,说:“算了,你这个号码都是业务,我不拿了。我现在就出去随便买个普通的,六七百块钱的就行,我还用我自己那个号码。”
温柔没有说什么,拿出一千块钱给河马,河马虽然身上有,但是还是接了。
河马冒着雪到附近的一家电讯器材店,随便买了个手机,虽然电池有余电,但是没有号码,得明天去西直门挂失补号才能恢复,就在报亭子用公用电话给吴媛挂了一个,打招呼说他回来了。
吴媛似乎情绪不坏,嘱咐河马不要过去,怕路滑出事,过两天再过去。
河马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回到家里,河马把装在盒子里的手机放在桌上,温情吃着苹果,就打开了盒子看,说:“河马同志很会过日子,买了前年的最最流行款,便宜了一千块钱。”
温柔看着河马,轻声说:“都心疼你,怕路滑。”
河马没有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河马和温柔认识以后,常常有被堵得没话说的感觉。
晚上,温柔没闹,没哭,睡得很沉。
河马继续失眠,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从现在开始,半年之内,不,一年之内……也许更长的时间,河马这种状况不会改变。
从现在开始,河马每天清晨打鼾,像老人一样,或者像胖子一样。
“水平一般。”温情讥讽说。
中午起来,温柔和温情不见了,打温柔手机,原来她和温情去了百脑汇。
河马随便吃点东西,开车去怀柔。
雪后的北京,一片白茫茫的,但是主要干道都没有雪粉了,据说撒盐水会使土壤板结,马路上融化的水流到草地里很破坏环境,现在都洒配置的融雪剂,但是仍然塞车,马路上湿漉漉的,车子都开得很慢。
河马一路上盘算着如何面对吴媛怀孕这件事情,最后,他决定尊重吴媛的想法,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果如何,河马不去考虑,也不敢去考虑了,只要她高兴,他一切无所谓。
把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河马徒步上坡,走进她的院子。
吴媛坐在廊子里晒太阳,今天化雪,应该很冷的,但是太阳很足,居然不冷,她就坐在那里,腿上盖了毯子,似睡非睡地养神,听到河马的脚步声,脸上露出微笑。
河马把家乡的土特产放在小桌上,看看保姆没在,就抱祝糊。
吴媛没有说话,静静地依偎在河马的怀里。
半天,河马才说:“外面时间长了不行,还是进屋吧,别感冒了。”
她点点头,轻声说:“抱我进去。”
河马就伸手到她的毯子下边,先把捂得微温的手枪拿起来,免得掉在地上,然后抱她起来,进了屋子,把她放在沙发上,将手枪掖在靠枕后边。
电视开着,她看不见图像,但是从来不听收音机或放CD盘,她就喜欢听电视伴音,觉得只有这样,她才没有与世隔绝。
河马倒了两杯热茶,他们挨在一起喝着。
吴媛突然说:“喂,新郎倌,怎么样,这次回去,爸爸没有为难你。”
河马说:“不会,我预料到了不会。但是,恐怕我很难回去和他一起生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吴媛问:“那,你要一直留在北京?”
河马说:“你在北京,我就在北京,你去别的地方,我就跟着去别的地方。”
吴媛撇嘴,说:“甜言蜜语,河马你也会了。”
河马说:“这个不用学,到时候自然就会了。”
吴媛噗哧笑了,说:“你学坏了。”
河马说:“真的,实话。”
吴媛说:“那你说说:“为什么,是舍不得我吗?”
河马说:“是呵。”
吴媛道:“很勉强。”
河马说:“怎么会,我是大实话。我得看着你,别到时候偷汉子。”
吴媛叹口气说:“我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拿穷人开心了。你也不错,家里一个,外边一个,真够风流。”
河马说:“花心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我是失足青年身不由己。”
吴媛说:“你可真是学会油腔滑调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其实,你说得不错,是我先喜欢上你,而且,你是我唯一真正爱的男人。”
河马说:“信了。反正被你懵惯了,不信也不行。”
她就捶河马,说:“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了。”
说到正题了,她先开口,说:“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