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宝福打电话找河马,说晚上去海景别墅区。
河马纳闷儿,本是我和满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换了他。
老实说,河马对满哥比较信任,觉得他平时少言寡语,但是见多识广,比较稳重。而宝福主要是善于巴结吴媛,河马看他没有什么真本事。
但是既然他约河马,那就肯定是吴媛的吩咐,也许,满哥另有事情。
晚上,他们在酒楼喝酒,差不多十二点刚过,就离开了酒楼,宝福开车,他们一起到了海景别墅区。
海景别墅区是随便出入的,保安只是拦截小商贩和要饭的乞丐,不让他们进入这片豪华的别墅区,其他车辆并不登记,随便出入。
即便这样,宝福也是提前换了假车牌号,以免闭路电视录了像认出他们。
他们把车子停在离郝大伟那栋房子很远的地方,然后走林荫路避开灯光,慢慢接近他的别墅。
房子很豪华,米色的外墙皮,外边草坪近房子处,种了不少果树,他们就隐在树影里透过窗户观察,看到郝大伟和黄美娟在看电视。
宝福试着打开后门,但是里边插住了,没有弄开,又试了几扇窗户,终于找到一扇没有插死的,他们就从这扇窗户爬了进去。
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好像抢劫银行的劫匪。
主要是他们两个人绝对不能出声,任何人出声,都会被他认出来。
他们在跳层的楼梯底下静静等候,等着他们上楼休息。
吴媛嘱咐过,一定要等他们关灯以后动手。
很焦躁地等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关了一楼大客厅的投影电视,郝大伟从沙发上横抱起黄美娟,一边亲吻调笑,一边往楼上走。
河马摸了摸刀子,真不知道这东西在人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是什么感觉,禁不住手有点抖。
就在这时,郝大伟的手机响了,他在楼梯转弯处放下小秘书,接听这个电话,从他不耐烦地口气,很可能对方是要他马上过去什么地方。
郝大伟一边骂骂咧咧的下楼,一边朝沙发走去,他们看到,原来他洗了澡脱下的衣服,就散乱地扔在沙发上,显然是要重新穿上就出去。
河马偷偷看了楼上一眼,黄美娟已经自己上楼了,就想过去从背后捂他。
宝福拦住河马,用极低的声音说:“他还在用手机通着话。”
于是,河马就停住没有动。
意想不到的是,郝大伟关了手机,走到一楼客厅的一道门前拍门,叫他的司机起来。
原来,他的司机没有回家,在一楼客厅的这间卧室睡下了。
这要是鲁莽,惊动了里边的司机,非炸了不可。
司机在里边答应着,就开门出来了。
河马看着宝福那蒙住头脸的怪怪的面罩,宝福掏出了手枪,想了一下,悄声说:“算了,再找机会吧。”
他们眼看着郝大伟脱掉睡衣,换上衣服和司机走出了大门。
不一会儿,旁边的车房门响,汽车发动,接着,他们的车子走远了。
河马又出汗了。
一紧张就满脸汗,何况蒙着这么个不伦不类的面罩。
宝福走到落地窗前,掀起紫绒窗帘看了看外边,然后就急匆匆轻手轻脚上楼了。
河马想,他可能是朝保险柜去的。
这很危险,他们虽然换了衣服,蒙着头罩,只要出一点响声就会被黄美娟认出来。
原本是商量好出其不意袭击郝大伟的,那没有问题,几秒钟之内他就会失去知觉,根本无暇顾及是谁做他。
但是,现在宝福这个混蛋要干什么,找保险箱?
你不逼问黄美娟,怎么拿到钥匙,知道密码?
这个混蛋,要惹祸的。
河马犹豫了一下,只听到楼上卧室里发出了黄美娟的一声轻微的叫声,但是立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遮断了。
河马站在楼梯口,焦躁地听着上边的动静,终于忍不住上去看个究竟。
房间的灯显然是被关掉了,只有墙壁踢脚板处镶嵌的微弱的地灯亮着。
一到卧室门前,就看到宝福按着黄美娟像个大虾米似地跪在席梦思床上,这家伙撩开人家的睡衣,正在发狠地从后边施暴。
河马刹那间感到热血直冲脑袋,他几乎拔出枪来干死这个可恶的宝福。
老实说,河马对黄美娟没什么感情,就算来到南滨看到她傍着郝大伟也没什么感觉,他根本就不把这个黄美娟放在眼里,烂货一个而已。
但是,他和黄美娟毕竟有过乡村的一夜情,像这样当着他的面被一个男人强暴,想让他麻木也难。
他已经把抢指向了宝福,但是迟疑了片刻,终于没有扣动扳机。
开了这一枪,一切都会乱套,会乱到一塌糊涂不可收拾的地步。
河马强压怒火,轻轻把保险关上。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突然想撒尿。
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