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我们的命虽然很苦,但是还很硬,我们一定能够活下来的。我发誓,要是我和姐姐度过这个难关,我以后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做个贤妻良母。”
河马说:“我相信。”
他们长时间地接吻,动情地紧紧抱着。
混混捣乱,立起来抓挠他们,河马揍了它的小屁股,大人办正经事,少儿不宜。
温情、温柔姐妹被同时推去手术室。
她们没有别的亲人,只能由河马在同意手术的单子上签字。
手术车从病房推出来,一前一后,向电梯慢慢而行,河马跟在后面,心情既紧张,又沉重。病房在二楼,手术室在五楼,出了电梯,又是长长的走廊。
一个大夫半路拦住河马,问:“你是家属?”
河马说:“是。”
“什么关系?”
河马犹豫了一下,说:“我的姐姐和妹妹。”
他拿出了一张单子,说:“那你签字吧。”
河马说:“签过了。”
他说:“不一样,这是麻醉的。”
河马惊讶:“麻醉还有危险吗?”
他点头说:“对,有极少数的人对麻药制剂有过敏反应,这个又不能作皮试,所以卫生部规定,由病人自行负责。”
河马茫然。
他笑了,说:“别紧张,很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我们也会观察,不是注射麻药后立即进行手术的。”
河马没有办法,只好签了。
这个时候,两辆车子已经走远,快要进入手术室,河马赶紧跑过去。车子停住了,在等河马,显然是温柔要求的。河马赶到她的车子旁边,温柔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祝蝴的手,默默地看着河马,没有说话。
河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显然,说别紧张,手术会顺利成功的,这些废话,此刻都是多余的。
温情的车子在后面,她看着他们,轻轻地哭了。
河马觉得她不仅仅是害怕,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病,连累妹妹也进手术室,做这样危险的手术,而且,要给她献出一个肾脏而动情的。
河马觉得还是应该鼓励她们有自信,就说:“你们进去后,我等着也是等着,昨天看好了一家干净的餐馆,我去那里盯着给你们熬鸡汤。”
温柔笑了,说:“我从来就没有喝过鸽子汤,多花一点钱吧。”
河马苦笑,说:“贵不了多少钱呀,好,听你的。”
推车的护士说:“姑娘心态真好,就应该这样。”
温情也破涕为笑,说:“馋嘴丫头。”
车子缓缓进去了,随着手术室们的关闭,河马的心情又象铅一样沉重,颓然坐在一张长椅上。
昨天问过大夫,说过了,手术大概要四个小时,或许更长。
河马慢慢站起来,向电梯走去,去给她们到餐馆订做鸽子汤。
温柔姐妹是上午九点推进的手术室,按大夫的说法,四个小时左右,下午两点多就应该结束了,但是,下午三点半了,她们还没有出来。
河马抱着新买的盛鸽子汤的保温桶,在走廊里来回转悠,焦躁不安。
终于,一个大夫出来了,但不是昨天与河马谈话的主刀大夫,大概是他的助手,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去取什么东西。
河马紧张地盯着他。
他没有理睬河马,但是走过去了,又停住了脚步,回身轻声对河马说:“那个小的,很危险,你要有心理准备。”
温柔?
她的身体素质比温情好啊。
他们一直担心的是虚弱的温情能不能抗住。
河马呆若木鸡。
大夫再多一句话也没有,匆匆走了,过一会儿,又提着个白色的箱子,匆匆回来,从河马跟前过去,进了手术室。
河马烦躁地在走廊上转悠着,无可奈何。
当你有劲使不上的时候,当你看不到事情发展的前景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尤其是脾气急躁的人,更是感到特别难受。
然后,就会产生各种疑虑,以致产生偏激。
一直以来,河马认为医生是世界上心肠最狠的人,就算是救死扶伤,也是心肠最硬的人,你看他们呀,拿着那么长的针头,往人家屁股上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用那么快的刀,在人家身上切口子,如同家常便饭。
你见过大夫和护士笑吗?
没有见过。
他们从来都是冷若冰霜。
他们不会笑呀。
河马有点变态。
终于,主刀大夫出来了,一出来就摘掉了口罩,掏出一包玉溪烟来,不顾医院不准吸烟的规定,在走廊上大口吸起来。
他没有脸色沉重地来找家属。
他无视河马的存在。
太好了,手术一定成功了。
吓得河马够呛啊。
河马赶紧凑上去,掏出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