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穿着黄美娟给他买的新皮鞋,坐在一家小餐馆的桌子前,正在大口吃着一碗鸡蛋西红柿面。黄美娟在一旁看着,觉得好高兴。这么棒的小伙子哪里找去?
这已经是第三碗了,比陈佩斯厉害!
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打消河马重新上车回长沙的想法,与她一道回村里去。
河马终于吃完了,一抹嘴,说:“饱了。”
黄美娟小心翼翼地问:“那……帮我忙的事情?”
河马不假思索地说:“行,跟你去住两天,最多就两天。”
黄美娟一乐,忘乎所以地抱住河马,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下。河马赶紧四下看看,觉得旁边桌子上的顾客没人在意他们的这种亲昵,就说:“有条件的。”
黄美娟看着他,乐着说:“德性,说。”
“我们只是作为同学,不是对象。”
黄美娟撇嘴:“牛什么呀牛,以为我稀罕。不是临时抓你的壮丁,你肯,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河马摆手,点上一颗烟,说:“不用考虑。那—是—不—可—能—地!”
黄美娟有点不高兴地说:“怎么,你还认为我配不上你啊?”
河马再次摆手,说:“般配不般配,不是这个问题。你吃不了这份苦。”
黄美娟说:“你毕业了,能不能职业画画还两说着呢,恐怕马上就得找家公司打工。就算你自己也画画,不就是写生嘛,我陪你走遍千山万水,姑奶奶不皱眉头。”
河马看看她,很有一丝感动,接着又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跟你说你也不懂,我祝寒泥管道,靠唱歌、卖画过日子,你吃得了这份苦?。”
黄美娟沉默了,确实,她不太可能去过那种艰苦的生活。她虽然也是农村孩子出身,也是到大城市打工,但是过惯了奢华的生活,每天在宾馆、浴室享受,再说手里也有了一笔不小的存款,很难想象会跟着河马去到处漂泊,艰苦创业。
河马看她低头不语,掏出钱来结账,说:“走吧。吓唬住你了吧。”
站起来提着包往外走,黄美娟跟着,然后紧走两步追上他,挽祝蝴的胳膊。俩人走向长途汽车站,只需要两个小时,他们就能到达那个是非之地。
河马壮实得象头牛,不怕被人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