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的伤依然在
没有人会同情要明白
学着接受孤单感觉
就算难过也懂感谢
爱情难免也要试着放开一切
如果有你陪着我
是否爱人会是唯一感受
没有我在看着你
是否你已拥有更多自由
如今你已不在我身边
我还是珍惜着那句再见
想知你的心
有没有我的思念
每当董君远行,染衣都会伤感好一阵子。
这次,是河马离开了。
染衣心情十分复杂,她努力去想董君。好在,董君就要回来了,她知道,董君当上船长后,恐怕连一年一次的休假都难保证了。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如铅般沉重。她感到很压抑,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吁出,缓解胸中的郁闷。
楼下门铃响起来,染衣不知是谁来访,她转动轮椅到窗前,轻拨窗帘,看着金姨匆匆去开了院门,进来的居然是余霆霖,染衣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无奈地离开了窗前,将轮椅转到画架前,默默等候这位不速之客上楼来。
余霆霖敲门,等染衣说了请进以后,轻轻推门进入画室。
染衣冷淡但是不失礼貌地请余霆霖坐,然后喊金姨:“给余老师倒杯咖啡。”
金姨倒了两杯新煮的咖啡,分别端给余教授和染衣,然后就走出画室,在廊子尽头的阳台上坐下来择菜。
画室里,陷入了沉寂。
自从那次余霆霖趁染衣醉酒非礼她以后,很长时间他们不说话。染衣到学院授课,总是避开余霆霖。即便在丽江医院,余霆霖陪同院长去看望染衣,染衣也没有理睬他。余霆霖自知理亏,总想找个机会缓和一下,总这样下去,他觉得很被动。当然,他知道染衣是不会举报他的,一则女人好脸面,二则染衣又是他带出来的研究生。
两败俱伤,染衣是不会选择这种极端做法的。
余霆霖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问道:“最近怎么样,感觉好些吗?”
染衣默默地点了点头。
余霆霖搭讪着说:“无论如何,你不该这样早出院。应该在医院继续理疗一段时间。”
染衣只是轻声说:“那里很闷。我想回来读书、画画儿。”
余霆霖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回家来也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活动,要不要安排你去城外一次,透透气也好。”
染衣勉强一笑,说:“董君快回来了,明天或者后天就到,他会照顾我出去的,就不麻烦院里了。”停了一下,又说:“都放假了,院里也没有什么人了。”
余霆霖沉吟了片刻,说道:“哦,忘了告诉你,我新买了车子,出行很方便的。”
染衣看了看自己的轮椅,摇头说:“不劳您费心了。我这个样子,有车子也上不去的。”放下咖啡杯子,说:“董君回来,他会推着我到附近公园里湖边走走。很远的地方,我也没有精力去了。”
余霆霖站起身来,踱到窗前,看着外边院子里已经落尽叶子的梧桐树上的两只小鸟,出了一会儿神,低声说:“染衣,你恨我?”
染衣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早知道酒能乱性,人失去理智,会干出荒唐的事情来。”
余霆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染衣说:“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很早,我就爱上你,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而已。”
染衣冷冷地说:“你了解我的。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代人。”
余霆霖似乎有点激动,也许是做秀,急切地说:“这么多年了,我们朝夕相处,难道你我沟通有困难吗?我不信。我不觉得我心态很老,反倒是觉得你过于保守。”他将咖啡杯子放在窗台上,扶了一下眼镜,说:“我想,我们是有感情的。不过,你不敢正视现实而已。”
染衣默默地摇头,终于忍不祝旱道:“我很后悔当初考您的研究生,那时候,我们彼此并不了解。”
余霆霖惊愕地看着染衣说:“你甚至否认我艺术上的成就?”
染衣说:“我没有这样说。但是,至少我不敢恭维您的人品。”
余霆霖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抓住染衣的胳膊,急促地说:“染衣,你听我说。我是真心喜爱你,你不要这样对待我……”然后,他就猛地抱住染衣,用力亲吻,染衣奋力挣脱,几乎从轮椅上坠落下来。
余霆霖有点歇斯底里地用力将染衣抱起来,转身放在沙发上,肥硕的身体迅速压了上去。他撕开染衣的上衣,大手用力抓住染衣的乳房,染衣羞愤得通红了脸,迅即大叫:“金姨——金姨——”
余霆霖马上停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金姨进来,惊讶地看着他们。
染衣哭泣道:“送客!”
余霆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画室,下了楼走到院子,用力一摔门。
金姨站在楼梯口惊怒地说:“什么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