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怎么样,但看上去很淳朴、很和善,也很耐看。眼睛笑眯眯的,对她充满友善。韩香一下对那姑娘有了好感。可这是哪来的姑娘呢?米家一口气生的全是棍子,没女儿啊。莫非姑娘是老二米达的媳妇?韩香在心里嘀咕。
走进屋里,韩香更加不敢相信这就是米家。似乎是在眨眼间的事,那破屋破墙的土坯房怎么就成了金碧辉煌的别墅楼房了呢?还有那一凳一椅都布置得很讲究,很有品味。客厅里挂着偌大一幅书画作品,看起来让人感觉是在书香门第,丝毫想不到这是在一家普通的农户家里。头顶上那几盏金光闪闪的灯,更是风格迥异,价格不菲。韩香不禁为之赞叹,竟有些忘了身在何处。
正当她惊讶地欣赏着这一切时,那姑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削好的梨子,递了过来。姑娘很友善,很客气地让她坐下。韩香接过梨坐了下来,问那姑娘该怎么称呼。姑娘说姓梅名花,叫她梅花就是了,并说她是米多村长的二媳妇。韩香长长“哦”了一声,看来自己猜对了。她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顺耳,倒很符合村姑的味道,也符合她那淳朴的长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看起来穿着如此淳朴的姑娘,竟住在这样的农家别墅里。
韩香对着梅花一时找不到话题,因为她不想提及米家的事。梅花主动问了起来,问她找米多村长有什么事,韩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愣在了那儿。
感到气氛有些尴尬,想了会儿,韩香试探性地问:“米多村长是不是有个孙子叫米贵的?”
“是的,可爱着呢!你是……”梅花爽快地答道。
“我……是来这儿玩的。”
“哦……那小孩可爱着呢。”到驮岭玩的城里姑娘每天都有,梅花想都没想就信了。所以她也没顾着韩香脸上的变化。
“是吗?”看得出梅花对贵儿还挺有好感,韩香故意反问道。
“可惜……”梅花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可惜什么?”韩香急切地问。
“命不好!”梅花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命不好?”韩香紧张起来。
“唉……”梅花意味深长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韩香再也坐不住了,她倏地站起,逼问着梅花。
“从小母亲离他而去,由他爷爷奶奶和爸爸一手带着。因为长得可爱,家里都把他当宝似的宠着,村里老老少少也都非常喜欢他。你不知道,米多村长他把米贵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特喜爱这个小孙子,走到哪儿都爱带上他。可惜上回米多村长,也就是我公公,驾车带着米贵出去玩儿,结果发生了车祸,车撞到了一处山岩上,米贵当场昏迷过去,我公公也受了重伤,他知道米贵出事儿后,当时简直不想活了。不过大伙儿都为米贵感到可惜,村里人都说这孩子特聪明灵秀,人见人爱。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受了伤,到现在还没醒呢,医生说可能要成植物人了,真是可惜了……”梅花一边叹息一边说着。
没待梅花说完,韩香早已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梅花见状,大惊失色,忙掐住她人中。并顺手从茶几上抓过电话机,打电话叫米达赶紧过来,还叫了救护车。
过了会儿,米达从厂里赶了回来。一见梅花怀里抱着个女孩,手掐着她的人中,不敢动弹。等米达凑近时,那女孩缓缓醒了过来。那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儿,犯的什么病呀?她是谁呀?怎么到米家来的?来干吗?米达满腹疑惑,正欲问梅花。走到女孩正面一看,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眼前的女孩就是自己在贵州不断寻找,回来后还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嫂子呀。米达惊得目瞪口呆。紧接着,一系列问题闪电般划过他脑海。她从哪儿来?她来干什么?难道是看自己儿子?还是看驮岭变好了,她又想回来了……等想到她是因为驮岭变好了才回来的时候,米达不觉一阵心凉,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种想法。他相信嫂子不是那种贪图虚荣、唯利是图的女人。
那么,她来干什么呢?难道真是看儿子来了?可米贵还昏迷不醒呢,知道这事实叫她怎么受得了啊。难道她已知道了这件事,就是为这事晕倒的。米达不觉有些担忧。
韩香醒过来睁开眼一看,站在眼前的是米达,也吓了一跳。韩香条件反射似的赶紧把头转开,米达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韩香眼里有怨有悲,米达眼里有喜有哀,俩人就傻愣着,无语。
忽然,韩香想到米贵的事儿,心一阵绞痛,又昏了过去。这时,救护车到了,米达顾不得许多,赶紧抱起韩香就往救护车上冲。
韩香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正疑惑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又想起米贵来。差点儿再晕过去,幸好米达及时把她摇了过来。她盯着天花板,什么话也不说,只一个劲儿流泪。
梅花不知是怎么回事,米达没时间跟她解释那事儿,所以也插不上话,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流泪。能安慰她的也就只有米达了。
米达说:“你还是哭出来吧,大声哭出来会好受些。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