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晚,暗月枫被一众学妹用皮包砸得鼻青脸肿,险些阵亡在电影院门口。
“老大,你一定要全部拿优啊,不然就大对不起我了……”暗月枫在电话中奄奄一急地哭道。
离考试还有一周……
“羽?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的约定么?”突然打来电话的菲丽斯慰问道:“我已经听阿枫说过你的事情了,复习得很辛苦吧?明晚的音乐会相当不错,而且阿兰说……嗯,她说你要不来的话,后果自负,你到底来不来?”
正在和阿冰、雪城月一众人等在咖啡厅里讨论问题的我,无奈地合上了复习资料,认输道:“我去……”
漫长而又紧张的考试周终于结束了,有阿冰和阿源这对左膀右臂助阵的我,自然是凯歌高奏连战皆捷,理科成绩更是好得连天才如阿源者都不得不俯首称臣,以至于几乎除了埃娜和阿冰外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怀疑我是不是提前偷到了考题。
当然,校长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他绝对作弊了!!”校长第一时间查到我的成绩后,在电话中咆哮道:我要你们立刻重新出一套考题,难度增加一倍!配备十个监考,让他考试时最多只能穿一条!我就不信他还能全优!”
于是,暗月枫口中那“让无数恩春少男欢欣鼓舞的清凉而又火热的暑假”之梦,在我眼前便如此这般彻底地破碎了。
埃娜向我转述校长原话时,满脸忧心忡忡,“你这次真是点着火药桶了,我从没见校长跟人赌过这么久的气。我今天上午劝了他好久,可一点用都没有。”
我头痛得捧额呻吟道:“我看我还是去负荆请罪好了,不然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没疯,我都要疯了!”
“你疯了?雪城月尖叫道:“你答应重考,不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作弊了么?!还签赌约?原本可能只是赌气,现在可会真的要留级啊!”
边说,她边自作主张地开始帮我收拾行李,“不行,你还是去我家避难吧,住个一年半载的,校长的气兴许就消了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形,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苦笑着拦住她,“刚才我跟校长沟通了一个多小时,也是逼得没办法了,才签了这张赌约,反正输了肯定要多读一年,可赢了至少还能小赚一笔。”
停下手来的雪城月,不放心地嘟着嘴道:“那你有信心么?”
“老实说,在没看到考题前,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那还是赶快搬到我家去吧!”她又抓狂地忙碌了起来。
虽说无数人都对我的重考结果忧心忡忡,不过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第二天下午,当考试结果出来后,我把赌约放在如丧考妣的校长面前,轻声安慰他道:“按照赌约上给二百五十一号订制的菜单,我昨晚上网查了一下最近的报价,一个月总共加起来不过才三千银鲁克而已,对您那二百四十万的额外收入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嗯,还请您直接拨到埃娜的工资卡里,我会去查收的哦!”
这次重考获胜,着实狠出了心头长久以来积压的一股怨气,但事后回想起来,我却是追悔莫及。
这件事情,让我牢牢地记住了阿源曾说过的一句名言——“如果你在争斗中战胜了一个女人,那你就水远都别想再爬上她的床了”。
这是他得知他姐姐要解除婚约后,在电话里告诫他准姐夫的一句话。
原以为凭藉着雪城月巧妙的穿针引线,被分在社会实习课之组的我,也能如甲组般在开着空调的宽敞办公室中悠闲地度过烈日炎炎的暑假。可分配名单下来的那天,我却再度被一个晴天霹雳活活击晕在地。安排我去实习的,不但不是雪城月早已预定好的冬剑家族内部企业,公司的地扯竟然还在遥远的地球另一头……
早上坐车上班(冬剑家专用豪华轿车),中午旷工睡觉,晚上回寝上网的美梦被彻底粉碎后,感叹着人世无常的我,在怒火中烧的雪城月引领下,不得不再次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校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险些咬碎银牙的雪城月,拍着桌子怒吼道。
“啊!实在抱歉,你们冬剑家内定名额只有一个,既然已经指定了你,自然不可能再指定冷羽了。”校长打着哈哈含混道。
“难道我也算是内定名额?!我压根就是冬剑家的人,好不好?!”
“所以这个内定名额,我们连想都没想就安排给你了。”校长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斜阳,咳嗽道。
暴跳如雷的雪城月摔门走后,我无力地看着校长道:“校长,您干脆把我分配到北极去捞鱼算了,这样您省心了,我也安心……”
“别别别,这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校长这才拿出一封落款为“M·蒂洛克尔”的邀请函,不住地讪笑道:“你看,人家如此青睐有加,指名道姓地盛情邀请你去,我怎么好意思推拒?而且,对方还主动倒贴好几万的差旅费,这种美事儿上哪儿找去?”
“……”
唉,看来校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