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又要哭闹一番的我,见此情景倒是安心了不少。没办法,我最怕的就是看到女生哭。
对这个倔强的丫头,想要跟她讲道理,肯定要费一番口舌果然,一开始就让我感觉无法沟通。
她对我采取的是视若不见听若不闻政策,无论我苦口婆心还是声情并茂,她都不为所动,一声不吭地看着远方,仿佛我只不过是一只聒噪的乌鸦。结果,任凭我从孔子、老子,讲到孟子、孙子,从周处杀蛟,讲到岳飞抗金,从自然淘汰法则,讲到人类的自取灭亡,弹精竭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得差点没把口水说干,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放弃不着边际的理论,从实际出发契合自身地提到了奇佳丽,“菲丽斯曾私下跟我说起过她,她自小便无人管束,结交鼠辈,她师父又对她百般宠爱不忍斥责,结果愈发的骄矜自大桀骜难驯,不但好好的天赋被白白浪费,而且到后来更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找不到。刚才我还向菲丽斯问起过奇住丽的切状,她师父曾四处请人帮她医治眼睛,可以前那些老友都被这对师徒给得罪光了,谁都避之唯恐不及,结果她师父不得不带着她去求艾非拉斯,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找到了没有。”
“你既然这么好心,都肯帮我这个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治眼睛,何不再帮她一次?”一直无动于衷的阿兰终于闷闷地翻了个白眼。
我无力地低头道:“你要真是个对我无关紧要的人,我何苦要这样对你?你爱怎么胡闹,我都可以视而不见;想怎么乱来,都跟我毫无关系……将来你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与我何干?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吧!”
好在阿兰执拗归执拗,倒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低头想了半天后,才认命地叹了口气,突然又死皮赖脸地蹭到我身旁,亲昵地拿脸颊贴在我耳旁哈着热气道:“那你来管教我,好不好?只要是冷羽说的话,阿兰都会听的!要是我不听话,你就用你那个什么一阳指点到我听话为止好了。”
“我让你去拜菲丽斯为师,不就是在管教你么!”我苦笑道。
“你!”她气得狠狠一口咬在我耳垂上。
在我那荡气回肠绵绵不绝的隆叫声中,阿兰才终于饶过了我,但却依然没有消气……
“好吧,你要怎样,才肯去帮我说服校长?”我谦卑道。
“看你刚才很会讲故事的样子,这样吧,一边讲笑话一边绕赫氏跑三圈!有一个不好笑,就再加三圈!!”她趴在我背上,如是提议。
“……”
隔天一早,菲丽斯便应约驱车来到赫氏。
陪着阿兰走出校门的我,却看到一脸憔悴的校长老泪纵横地迎了上来。
他们爷孙俩尚未说上两句便抱头痛哭哀鸿遍野,直哭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让无数在场或路过的人士都热泪盈眶悲不自禁……
哭了足足有一个多钟头后,直到接了个电话的菲丽斯开始不耐烦饰敲着车篷喊她今天还要开会,这爷俩才依依不舍洒泪而别。
校长边哭边叮嘱道:“我给你的磁盘一定要背下来,只要你背下来了,就算那两个魔头(指我和菲丽斯)再怎么阻挠,我都一定会带你去环游世界的。
阿兰临上车前,也同样再三叮嘱我道:“两天一次电话,一周来陪我吃顿饭,不然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你伪造裸照的行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我咬牙切齿地垂死挣扎道。
“是么?希望老天爷会上网吧……”她抬头天真地看了看天空,又轻声哄着我道:“乖,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凭你的轻功,来回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罢了。”
眼看着小轿车终于载着阿兰绝尘而去,如释重负的我,不禁松了口气。
却听一旁的校长冷冷道:“我虽然答应了阿兰不再开除你,可也没说饶过你。这次考试,你敢有一科没拿优,我就让你留级留到死为止!!”
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看来绝不是在说笑了!
距离考试还有两周的某日午饭时间……
“放心啦,校长肯定只是开玩笑的。”雪城月安慰着我,“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又没课,你又不用打工,我还正好有空,到我家里游泳吧!我跟阿力他们都说好了,阿源也去哦!”
“不行,我要复习。”边啃馒头边背着世界史的我,头也不抬地拒绝道。
于是,雪城月不得不认命地在自习室里陪了我一下午……
距离考试还有一周半的某天下午……
“老大,校长不过是说几句气话罢了,说不定他自己都忘了。”暗月枫安慰我道:“今晚听说有一场不错的电影上映,超级精彩,里面的妞一个比一个……咳咳,听说光后期待效的制作费都超过了七百万,这个星期的票都被抢购一空了学妹们难得孝敬了我几张门票,你可千万别不给我面子啊!”
“不行,我要复习。”边喝着咖啡边写着热能动力学计算题的我,头也不抬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