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这两人。
“不想死就滚。”艾非拉斯淡淡地下著逐客令,却突然“咦”了一声,将那把剑拿起来看了看道:“冰炎剑?”
“你、你怎么知道的?快还给我!”那女子更显惊慌,上来就想夺剑,却被她师兄一把拽住。
陆云清将他师妹护在身后,恭敬地弯腰施礼道:“晚辈陆云清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别来无恙否?”
“陆云清?”艾非拉斯皱眉道:“我见过你么?”
“四十年前澄灵山上,前辈以一敌七救了师母和在下……”
艾非拉斯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
陆云清尴尬道:“诗藤奇是家师。这位是我师妹,家师的女儿诗藤蕊。”
“哦……”艾非拉斯轻轻点了点头,“我说那老小子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居然将这把珍若性命的剑轻易送人……”
“前辈,我们今次只是想来找那几位长老要点东西,还希望……”
“不行。”还未等他说完,艾非拉斯已冷冷拒绝。
“你说不行就不行?凭什么?”回过神来的诗藤蕊气道:“这地方又不是你家……”
陆云清吓得连忙抚住她的嘴,结结巴巴地对艾非拉斯道:“前辈,别、别听她胡说,我师妹年幼无知,冒、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算了……”艾非拉斯不耐烦地将剑还给他们,“我还有事,别来烦我。”
“是……是……前辈,我们告辞了。”陆云清接过剑,拽著他师妹就匆匆走进电梯。
“师兄,干嘛这么低声下气?他到底是谁?!”电梯里诗藤蕊依旧怒气冲冲。
“师妹,小声点……”陆云清紧张的声音隐约传来,“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那对烦人的师兄妹走后,艾非拉斯突然叹了口气,黯然道:“我那徒儿虽然资质不佳,但小时候却性情耿直,颇为善良,如今落至如此境地,全都是我的错……”
我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却讶异他居然肯当著我的面说出来。刚才那个陆云清,明知道艾非拉斯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却依然会去帮政府围剿他的徒弟。而那个诗藤蕊口口声声说拉奇特和恐怖分子是一伙儿的,艾非拉斯明明听见,却也只能装聋作哑,这种憋屈的感觉,对他而言,恐怕是相当难受了。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怎么不说话?你师父可经常跟我说你小子从小就喜欢问东问西的,那张嘴几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怎么现在反倒这么安静了?”
“……”我瞅了瞅他,尴尬道:“长大了嘛,自然要矜持一些……”
“呵呵……”艾非拉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年你师父收养你后,还献宝一般叫我去看。当时我还吓唬他,如果我看上眼了,他可别怪我动手抢人……唉,一晃十六年,你竟然都这么大了……”
他说到这里,便只看著我但笑不语,仿佛还在回忆著当年的往事。
我却听得冷汗直冒,心中暗呼好险。当年若是被他抢去,我现在岂不是成了拉奇特第二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摇头苦笑道:“难道我就这么可怕么?连我至交好友的徒儿,居然都不敢跟我轻松地说上几句话……”
听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吞吞吐吐道:“我听菲丽斯说……我师父之所以不杀拉奇特,只是因为你不杀我和我师兄的缘故……她说这是你们之间的协议……”
“哦……”他点了点头,“原来她说过这话,怪不得。”
“没有这件事儿么?”我好奇道,难道菲丽斯也会骗我?
“也不能说没有……三十年前克迪族惨案后,菲丽斯便来找我,质问我为何纵容我那徒儿屠杀平民。我虽然知道拉奇特是替人背了黑锅,可毕竟是咎由自取,也不好辩解什么,于是她盛怒之下扬言要代我清理门户。无奈之下,我只得答应她另觅新徒,待时机成熟时便废了拉奇特的武功,并威胁说她若是再敢干涉我和我徒儿之间的事情,我就踏平她的学校。不欢而散之后,她见我迟迟没有另收新徒的举动,就又让你师父去杀拉奇特,你师父没有办法,便说我和他之间有个互不侵犯协议,谁都不能杀谁的徒儿……”
原来如此……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好奇道:“可是我听很多人都说,你已经找到一个新徒弟了啊!”
“哼……”艾非拉斯苦笑一声,“我也是为了警告我那胡作非为的徒儿,才故意吓他的。结果他不但毫不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唉,当年我也曾因体内真气异常而偏激暴躁,先师为了能让我宁神静气,修身养性,不光教我练字绘画,还带我阅尽名山大川,走访了无数奇人逸士,用那些前辈们的亲身感悟来开导教化于我……然而我对拉奇特却连半点做师父的责任都没有尽到,只是放任自流,不管不顾,真是愧对先师当年对我的教诲……”
我暗叹了口气,挠头道:“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太自责了吧……”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这哪里是对待长辈的语气,连忙改口道:“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