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悠扬的乐曲缓缓从四面的墙壁中流淌而出,超大的晶石萤幕上立刻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龙、龙吟瑶?!
怀疑地出门又看了看门上那“盥洗室”三个烫金大字,我这才确信自己没有误闯入酒店的特级套房……
洗掉脸上头上臭烘烘的墨水之后,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想起昨晚种种的惊心动魄之处,直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面具,我不禁又怀念起和阿冰在饭店打工的那段日子。
此刻看来,那时简直就像在天堂一般,看似平淡无波的生活,却有无数温馨至极的回忆萦绕在我心头,徘徊继缁,恋恋不去。即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经意间的几句对话,突然从心底深处翻腾上来时,却能让我失魂落魄地呆立良久,直到被阿兰或者二百五十一号咬醒为止……
就在前晚的梦中,我便又回到了那个秋高气爽的时节,和阿冰一起坐在午后静谧的饭店柜台旁,低声对著就餐的客人评头论足。
“……呵呵,羽,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一定是同性恋啊?!”阿冰咯咯地笑著,“他们看起来明明很正常嘛……”
“你想啊,我们店里这么多漂亮惹火的女招待,平常那些客人们来了都看得直流口水,他们却看都不看,只是盯著对方说个不停。而且左边那个脖子上还有好几道吻痕,虽然刻意竖起了衣领,但离得近了还是能看到,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我得意地对著自己的脖子比划道。
“真的?”阿冰立刻端起茶壶,藉著倒水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人的脖子。
当看到那人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地伸手抚住脖子时,我笑得差点没从旋转高脚椅上掉了下来。
回来后阿冰吃吃低笑道:“哇……你真厉害……刚才我不光看到吻痕,还看到他们桌子底下握在一起的手呢,看见我来了才不好意思地分开……”
就在这时,对面那两个年轻男子突然也朝我们看了过来,左边那个指著我们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阿冰好奇地问我道:“羽,他们在笑什么啊?”
“不好!他们八成也把我们当成同性恋了……”我赶忙拿起菜谱挡住脸,苦笑道:“没办法,谁叫我们面对面坐著,你还偏偏长得这么像女生……”
“呸!”阿冰红著脸笑啐了我一口,“瞎说什么,我根本就是女生好不好。”
那一刹那间,我便醒了过来……回忆起梦中的细节,心中暖意盎然,忍不住就想笑出声来,却怕吵醒了一旁的二百五十一号。
记得赫氏召开元老议会的时候,应征去当服务员的我俩便经常在会场中对著那些“环肥燕瘦”、“仪态万千”的老头们指指点点。
说来我们那元老议会中还真是极品荟萃,那帮老头们或臃肿肥硕到一人坐两三张椅子,或瘦骨嶙峋得好像木乃伊般随时都会散架,或精神矍铄到一看到美女便立刻弯腰捡笔,甚至还有睁大了双眼端坐不动却流著口水鼾声震天的奇人异士。
只可惜当时根本没钱买照相机,不然一一拍下来整理分类,再加上我和阿冰的各种经典评论,说不定就能付梓出版,大卖特卖呢……
“叮”的一声电梯铃响,打断了我的回忆,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可是他们明明答应我们,只要我们帮忙就给我们火蛭啊!”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从电梯里传了出来,“再说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自己突然要撤军的……”
“唉,事已至此,师妹你就别多事儿了。”
这男子的声音……莫非是昨晚那个陆云清?那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女瘟神?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们问个清楚,哪儿有这么耍人的?!……”
说话间,电梯门徐徐滑开,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气冲冲地快步走了出来,看到正站在楼梯间门口的我,不禁愕然停住脚步。
“……是你?……”她见我也惊讶地看著她,猛然反应了过来,立刻拔出长剑指著我道:“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走出电梯的陆云清一看是我,连忙暍道:“师妹!他不是坏人1
“哼!我才不信!”她瞪著我道:“拉奇特跟恐怖分子就是一伙儿的,这家伙怎么可能下是坏人?”
“这个……这个……”陆云清显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我没好气地瞥了那女的一眼,对著陆云清道:“你们也来找那几位长老?他们正在开会,现在没空。”
话音未落,心念一动间我刚要拔剑护身,却发现是艾非拉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旁。
“啊!”那女子显然也吃了一惊,仓促间连退几步想横剑护身,才发现手中长剑竟不知何时已落在了艾非拉斯手中。
“你……你……你是谁?!”她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如此高手,敌我难分之下脸色霎时略显苍白,“鬼鬼祟祟的想干嘛?快把我的剑还给我!”
艾非拉斯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