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正齐齐轰向他的胸前,却儿他低喝一声,双掌平胸推出。
随著“砰”的一声巨响,我身子猛然一晃间,八颗飞羽流星已倒卷而回。再看那个老头,已被轰得横滚了出去,在地上直滚出十七八米这才停住,吃力地爬起身来时,眼耳口鼻均是淌血不止,神情恐怖之极。
我持剑挡在埃娜身前,任她帮我将手臂上的剑伤医好,只是全神贯注地看著那个老头。
却见他慢慢盘膝坐起,哑著苍老的嗓子叹了声,“老了……”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便一动不动了。
又过了片刻,我见他依旧没有动静,试探性地当空一剑刺去,那老头竟应声而倒,胸口中剑处鲜血长流。
惊骇莫名下,我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这才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埃娜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仔细辨认一番,惊呼道:“帕内特长老?!”
“怎么,你认识他?”我惊异道。
埃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曾有过数面之缘,当年为了申请元老议会的教育基金,我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想不到他竟然也来了。”
“那……”我踌躇道:“我……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埃娜却又摇了摇头,“当年若不是他和那几名长老暗中收受贿赂,诬蔑我们赫氏在私下研究生化武器,我们就拿到那三千万的教育基金了。校长事后也颇为无奈,上百人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几公尺厚的申请材料,让他一句话便成为了无用功。”
“……”我心道那烂芝麻陈谷子的事情跟眼下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又有什么关系,无奈笑了笑,又问她道:“我看他八成是不行了,那到底救不救他?”
埃娜想了想后,皱眉道:“他刚才分明认出了我,却依然痛下杀手,那干嘛还要救他?哼,堂堂前金徽,曾经声望卓著的名宿耄耄,居然还偷袭我们,死了活该!”
“前金徽?!不……不会吧……”我低呼一声,这老头虽然会用混合真气,可若真是前金徽,怎么会如此不堪—击?
埃娜起身笑道:“有什么会不会的。他太小看你了,你刚才那一招就算是校长也不敢硬挡,他居然想硬扛住好一剑劈死你,结果不但肋骨尽断,内脏也破损严重,当真是活该。如果他当时立刻就逃开疗伤,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结果又来杀我,被你的流星一顿乱砸后勉强压住的伤势立刻爆发,不但内出血严重,肺叶也被内折的肋骨刺穿,哼,纯属自己找死,你干嘛还可怜他?”
我一想,倒也确是如此,不禁哑然失笑。
世间之事当真是无法预料,如果不是我刚刚突破了第五重,体内真气大异于前,只怕刚才那一剑就要了我的命了。
叹了口气,我也不再管他死活,我便拉著埃娜去找师兄他们。
走了数百米远,便隐隐听到东北方数公里外传来阵阵剑气激荡之声。
刚要赶过去探个究竟,我心念一动间,回身一剑,却听一声闷哼,剑已刺穿一道刚刚闪现而出的人影。
“裴教授?!”待看清来人相貌,我不禁大惊失色,埃娜赶忙上前帮他疗伤。
“阿弥陀佛……真是无妄之灾。”裴教授拭去胸口的血迹,惨笑道:“你这一剑当真是准,若不是埃娜也在,只怕我就没救了。”
我冷汗淋漓道:“天哪……还好还好。”
“看到你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师伯他们被困在前方,她怕你们出事儿,就让我来找你们。”裴教授指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我们快过去吧,我师伯之前耗力太多,全靠你我的师兄在苦苦支撑。”
说话间已能看到打斗现场,只见数百米外五六十位银衣人在外围成一个圆圈,当中却是滚滚浓烟混乱之极,不时耀出银光千条紫气万道,剑气纵横之声更是密如骤雨,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和谁在打。
正欲上前偷袭,突然打横又纵出二十多位银衣人拦在我们身前,领头的一名白髯黑袍老头一言不发便朝我们挥剑杀来。霎时千道剑气迎面扑来,八颗飞羽流星应声而动,瞬间织出一道蓝色光网将我们三人罩在中间,将那近千道剑气尽数挡住。
“裴教授,趁他们还没包围,我掩护你们,你带著埃娜快过去帮师兄他们!”藉著飞羽流星的掩护,我朝那群银衣人扫出一记雪羽降尘,匆忙吩咐他们道。
“那你呢?!”埃娜急道。
“有你们在,我更危险!”
那群银衣人都不是庸手,而且配合默契,只见其中数人双手合胸,霎时众人身前不断凝起一重重薄薄的冰墙,虽然在我强横的剑气下都不堪一击,但是临冲到他们身前时也已没了威力。
“……”埃娜被我这句大实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裴教授拽住她道:“我们在这里反而让他分心,走吧!”
“埃娜,你活著,我们就都死不了,保重啊!”我说完这句,挥剑使出绯冥神羽箭,意念刚动,体内真气便立刻翻滚起来,长剑在真气牵引下仅正反各转了一圈,一道耀眼夺目的红芒便脱剑而出,直朝著前方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