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有话要说。挑明油灯,却是良久无言。
二人默默相对,不知过了许久,窦建德才道:“王兄弟,士信年少成名,几经磨难,性格偏激,还要多谢你看在我地面子上,不和他起了冲突。”
王伏宝心中温暖,悠然道:“你我兄弟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吗?”
窦建德喟然一叹,“我作茧自缚,到如今进退两难。”
王伏宝心头一震,明白窦建德言下之意,霍然而起道:“长乐王,你并非不明事理,眼下遽然兴兵,可说是孤注一掷,若败就亡。罗士信计谋听起来不差,可若真的南下,河北的兄弟,有多少会跟随
王伏宝一语就道破了河北军的弊端,河北是他们的家,转战江淮,兵士不见得喜欢。兵士不喜,以何为战?
窦建德叹道:“当初我带兄弟们起义,从未想到会有今天地成就。”
王伏宝道:“长乐王宅心仁厚,作战果敢,兄弟们都服不过是介莽夫,能有今天的成就,恐怕更是意料不到。”
窦建德望了王伏宝良久,欲言又止。
王伏宝看出他有心事,不解道:“长乐王,到如今,你还有事情需要向我隐瞒吗?我知道,你并不赞同士信所言!你觉得若依罗士信所言,我们有几分机会?”
窦建德垂下头来,看着双手。那双手,本来握惯了锄头扒犁,可如今,却已沾满了鲜血。
“杜伏威归降了。”窦建德突然道。
王伏宝错愕道:“这个消息我们早就知晓了呀。”
窦建德十指舒展,想着什么,“不知道……他归降地时候,想的是什么?”
王伏宝想到什么,脸色变地苍白,“长乐王,你……”他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想说什么。窦建德抬起头来,双眸中满是倦意,见到王伏宝的不安,微微一笑, “地位有时候是荣耀,有时候是拖累。我伊始是官逼民反,后来是为兄弟保卫家园,到如今,虽说是长乐王,可少有欢乐地时候,我现在……没有回头之路。就算我们不来攻萧布衣,他迟早也会攻打我们,李渊、萧布衣都等得,我们却已等不得。既然如此,主动出击,乱中取胜,还有机会胜出!”
王伏宝咽口唾沫,这才坚你肯继续战下去,河北军可以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屈服!”
窦建德怅然一叹,却不再说什么。
王伏宝心中惴惴,总觉得窦建德满怀心事,可又不知道如何劝慰。窦建德却已起身,向营帐外走去,“晚了,歇息吧。”
他走到帘帐处,突然道:“王兄弟,其实你和士信所言都是好计策。你刚才问我有几分机会,依我来看,若是能把握的好,机会很大。”见王伏宝满脸不信,窦建德眼中露出古怪之意,“因为我得知个对萧布衣不利消息。”
“什么消息?”王伏宝急声问。
“颉利可汗已出兵十万,相助李唐。河东危机不日可定,李渊当不会放弃和我们合击萧布衣地打算!”窦建德说完后,转身出帐。
王伏宝欣喜中夹杂着无奈,隐约听到窦建德一声余叹,苍落寂寞……天小爆发,恳请朋友们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