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生死难料,可眼下我们不能死,只能胜。王兄弟,刘兄弟,士信,过来一叙。”
他伸手一招,顺便展开了桌案地地图。王伏宝、刘黑闼马上围了过来,罗士信却是犹豫片刻,突然道:“萧布衣倒没有小瞧我罗士信,王将军,方才若有得罪,请你见谅。”
王伏宝一笑了之,“若兄弟们都和士信般,那我也不愁
窦建德听出言下之意,又是皱了下眉头,可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凝望地图道:“张镇周、史大奈、秦叔宝三人固守巨野、雷泽、郓城三地,遥相互望,以烽火为号,互为支援。程咬金、裴行俨一正一奇,握游击之兵,散在城外,让人防不胜防。据我所知,他们粮草充足,挺到年底都是不成问题,你们有何妙策破之?”
刘黑闼道:“长乐王,我等战线拉长,兵力分散,他等足有七八万大军,又有铁甲骑兵助阵,想破之并不容
刘黑闼是越挫越勇,虽知困难,却不畏惧,可他说的和不说没什么两样。笑,“当然不容易,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前来。王兄弟,你有何妙策?”
王伏宝忧心忡忡,却不好打击士气,皱眉道:“我们或许可以退……”
“退?”窦建德微有诧异,“退到哪里?”
王伏宝谨慎道:“如今大军激战东平,他们粮草充足,我等却要从河北远道运粮。本来长乐王本意是取黎阳仓储,做进攻东都之根基,却没有想到,东都竟然一把火烧了黎阳仓……”
虽事隔已久,窦建德听到这里,仍仰天叹息,“他们地确够狠辣。”
王伏宝小心翼翼道:“我等远道运粮,恐粮秣不济,徐圆朗虽和我等联手,却爱惜兵力。不肯全力以赴,这才让张镇周支撑许久。如果我们一退,将西梁军拖出东平,他们的守势一破,我等机会就来邦邦道。
王伏宝叹口气,“罗将军可有破敌之计?罗将军可要知道,秦叔宝不好对付。”他口气隐有嘲弄之意,罗士信脸色阴沉。原来罗士信在东平。作战地主要对象却是秦叔宝。
秦叔宝虽是病怏怏的人物,可绝对是东平诸将中最难啃地骨头。秦叔宝甚至比张镇周守的还要稳!
秦叔宝用兵不拘一格,罗士信几番搦战,双方互有胜可秦叔宝绝不贪功冒进,罗士信虽锐气十足,拿秦叔宝却是半分法子都没有。
窦建德见罗士信隐有怒气,微笑道:“不能退。又如何?”
罗士信吸口气,“不能退,只能进!要知道西梁军就是要磨去我等地锐气。去年冬季一战,我等无功而返。已士气低落,这次倾十数万大军来攻,若是再行退后,只怕再无进取东都之心。若依我意,可暂放东平不理。我等大军可兵合一处,过济阴径取荥阳!”
王伏宝道:“难道罗将军要效仿李密、杨玄感的行径?”
罗士信冷冷一笑。“王将军若是连战地信心都没有,何谈一胜?”
王伏宝脸色微红。“罗将军,战不战。只看谁还在抵抗西梁大军就已知道。我王伏宝虽是无能,可并不贪生怕死。只要长乐王喜欢,这条命送在东平又能如何?可眼下这些河北军,均是我等出生入死地兄弟,凭一时血气,将他们置于死地,我等于心何忍?”
他铿锵而谈,虽是针对罗士信,暗中却是对窦建德所言。
窦建德如何听不出,又是皱起了眉头。
罗士信见王伏宝苦口婆心,终于换了尊敬的脸色,“王将军,其实我虽说进,本意却非要取东都。想李密、何会重蹈覆辙。我说进,用意有三,一来若能取济阴,攻荥阳,顺便将东平纳入长乐王的疆土,无疑鼓舞士气。二来张镇周等人固守不出,我等若攻荥阳,他等必将断我后路,他们若是出兵,我等能以伏兵袭之,可破西梁军,说不准还能攻陷东平。”
王伏宝皱眉不语,却承认罗士信说的有几分门道。
窦建德颔首道:“那用意之三呢?”
罗士信得窦建德鼓励,精神一振,“我等若取荥阳,可不必拘泥定势,反倒可顺河南下,去取江淮之地。萧布衣看似勇猛,其实却有极大的漏洞。”
窦建德精神一振,“他地漏洞在哪里?”
“他的漏洞在于他的疆土扩张太快,人心不稳,虽看似兵多将广,但显然,他所有地悍将均是用于河北、山东左近,内地却少良将镇守。我等若顺运河南下,逼近江淮,可趁江淮军归顺不久,军心不稳之际,发动他们归附,王世充被萧布衣所逼,若得我等相助,当能兵合一处。到时候,我等进可取东都,退可下江南之地,总比退守河北,被人瓮中捉鳖要好很多。”
窦建德轻拍桌案,含笑道:“士信眼光独到,此计不差。”
王伏宝本想说些什么,见窦建德如此,沉默无言。窦此,我等当商议诱敌之计,看能否将张镇周这老狐狸拖出东平……”他对着地图指指点点,吩咐据守进退之道,三将连连点头,却是各怀心事。
等吩咐完毕,夜也深,窦建德吩咐刘黑闼、罗士信回去休息,等待天明作战。
王伏宝见窦建德没有归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