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找到夫人了吗?”
辅公沉声道:“不但找到了夫人,还找到了德俊。”
西门君仪虽是心事重重,忍不住喜道:“他们在哪里?”
辅公吩咐道:“请夫人、德俊前来。”
盗匪均是精神稍振,厅外走来一妇人,带着个孩童。孩童年幼,不过双眸颇为活络,隐有杜伏威地模样。
妇人容颜清秀,只是略有憔悴之意。西门君仪见到,慌忙站起迎上去,“嫂子,德俊,你们没事,那可好了。”
妇人眼中闪过古怪,含义万千,说了句,“不见得好吧。”
西门君仪一怔,还在琢磨杜夫人意思的时候,妇人已经走到本是杜伏威的位置,让儿子坐下。她在儿子身边坐下,这才道:“辅伯,不知道今日找我前来,有何吩咐?”
西门君仪讪讪的站在那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可到底哪里不安,又是说不明白。
辅公椅子上微微欠身施礼,叹气道:“今日让弟妹来,实在有不得已地苦衷。伏威突然失踪,几日不见踪影,突然留下封书信,说是让我和君仪、苗海潮亲启。他迟迟不见,我总觉得,要弟妹亲自在此看信才好。是以我这才四处寻找,幸好找到了弟妹和德俊,有劳弟妹了。”
他说的客气,杜夫人欠身施礼道:“辅伯实在客气了,想你也是为我们母子考虑。”
“既然人都到齐了,想必可以看信了。”辅公肃然道:“阚棱,把信呈上来。”
阚棱呈上书信,众人忍不住上前,苗海潮虽是淡漠,也忍不住缓步走过来,因为他也有份观看,也实在想知道杜伏威到底说了什么。辅公道:“君仪,你也过来吧,等我们三人看罢书信后,再和众兄弟祥说。”
他才要展开书信,杜夫人突然道:“且慢。”
辅公一怔,“不知道弟媳有何话讲。”
“谁看我夫君的书信,我都不好反对,可这里,有一人却是看不得!”
辅公皱眉道:“谁看不得?”
杜夫人目光一转,已从苗海潮身上掠过。苗海潮忍不住后退一步,以为她说的自己。本来在江淮军中,他一直都算是外人,杜夫人反对也在他意料之中。没想到杜夫人的目光却是落在西门君仪身上。
西门君仪强笑道:“嫂子,你总不会说我看不得吧?”他本是玩笑,没想到杜夫人竟然点头,“不错,就是你看不得!”
西门君仪微愕,“嫂子为何这般说法?”
杜夫人恨恨的望着西门君仪道:“只因为……你是杀害我夫君的凶手,这信如何会让你看?”
众将哗然,西门君仪脸色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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