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之……”
秦叔宝还要再说什么,营帐外马蹄声急骤,有传令官飞奔入内道:“魏公,东都有变。”
李密双眉一样,“何事?”
“萧布衣突然号令精兵出上春门,吩咐东都百姓连带兵士从上春门至北邙山扎九营连环……如今东都城万人空巷,全力修建营寨,气势逼人!”
“九营连环?”李密遽然而惊,“他怎么会懂得这种阵法?”
众人皆问,“魏公,何为九营连环?”
李密皱眉道:“九营连环为古时之法,复杂非常,布阵指挥极为不易,萧布衣初出茅庐,怎么能有这大的阵仗,对阵法运用如此纯熟?”
他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却是一时间想不出关键所在,只是更大的忧虑却是,萧布衣布此九营连环,已经把战场扩充到东都以外,若想再使用秦叔宝之法,已是颇有难度!他没有想到萧布衣看似施政,本来以为会缓和局面,不和瓦岗开战,却没有想到他们蓦然造大声势,动用东都百姓的力量,此子想法古怪,运用力量之能,实在匪夷所思。
东都百姓足有七十万之多,若只是调用半数来建寨,九营虽是工程浩瀚,可也无需几日的功夫。
现在去攻打,李密念头才转的时候,营寨外又是马蹄急骤,有传令官再来。
李密虽是没有攻打东都,可毕竟知道消息重要,无论东都内还是东都外,就安排探子关注东都地迹象,又闻有传令官前来,紧迫非常,不由暗自心惊。
“报魏公,东都有变。“何事?”
“东都上春门、喜宁门出兵两路,各有万余兵士。一路绕金墉城北邙山行进,一路从洛水而下,声势浩大,还请魏公速做定夺!”
李密皱眉道:“是谁领
“属下还未探得,只是先来禀告军情,消息应该随后就到。”
“再去探来。”李密吩咐道,等传令官才退,李密就是皱眉道:“萧布衣蓦然出兵,气势汹汹,我等绝不能退让,当兜头给与痛击,挫其锐气,不然被他气势若成,三路攻我洛口仓,胜负难料。”
秦叔宝终于道:“东都除萧布衣、张镇周外,少闻名将,萧布衣出兵两路,难道是和张镇周均出东都?若是卢楚守城,我等可分兵抗拒两军,另出一路奇兵沿洛水南岸出击东都,东都告急,萧布衣、张镇周自然会回转守城,到时候我们大军压境,逼他们决战,可图一胜。”
李密露出赞许之色,心道秦叔宝果然名不虚传,这种想法在瓦岗也没有几个能够说出。
“报魏公,”又有探子冲入营寨,急声道:“已探明萧布衣亲率大军沿洛水而下,张镇周却从北邙山出兵,还请魏公速做定夺。”
李密长舒一口气,眼中露出喜意,“此二人以为出奇兵一鼓而胜,抢夺洛口仓,却不知道此法极为冒险。此战若胜,东都再不敢出兵。程咬金、单雄信、王伯当听令。”
“属下在。”
“我命程咬金为行军统帅,单雄信、王伯当为副手,你们三人率精兵两万赶赴偃师北的北邙山列阵抵抗张镇周的大军。”
“属下听令。”
“房玄藻、邴元真、祖君彦听令!我命你三人分屯月城、洛口、石子河三处,布鼓千面,昼夜击鼓鸣金,疑兵攻打,遏制住王世充出兵。”
“属下听令。”
“秦叔宝听令。我命你带精兵八千去袭洛阳,诱萧布衣回兵,不得有误。”
秦叔宝点头领令,李密又派翟让带人守住洛口仓,这才号令余众点兵出征,一时间洛口忙碌不停,李密却是喃喃自语道:“萧布衣,你我终究有了对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