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到李世民还拎着刀。只能点头,“陇国公说的大有道理。”李渊轻叹声,“唉……既然如此,就听你们的主意,在此再驻扎半月观察情况变化。晚了。都回转安歇吧。”
等到群臣退下,只剩下李渊父子的时候,李世民突然打了个喷嚏。李渊慌忙吩咐下人准备干净的衣服,轻叹道:“世民,委屈你了,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李世民揉了下鼻子,笑容浮出来。“爹。我们是做大事地人,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不过多亏爹你分析透彻。大哥教地好,不然真的难以说服他们。”
李渊伸手拍拍世民的肩头,感慨道:“世民,你说的不错,有些话的确你来说更好。”
“想我这无知小子都是分析的头头是道,既然给他们个台阶下,他们如何会不知趣。”李世民微笑道。
李渊轻叹道:“真正危机时刻,为父能信任地只有你们两个。好在你们没有让我失望,不然这一回转,只怕都为他人地阶下之囚。”
“对了,父亲,还有件事情要向你禀明。”李建成突然道,“采玉在长孙顺德的帮助下,已将东都家眷移出大半数,三娘、四娘等人已经赶赴太原,我已经派人接应了。”
李渊长舒口气,“那采玉柴绍何时回转?”
李建成微笑道:“想必也就在几天之内,爹爹不用太过担心了。”
李渊叹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萧布衣在东都养了几日伤,已经好地七七八八。他看似受伤颇重,可史大奈还是勉强起身之时,他却能行动自如。
想起虬髯客当初传授他易筋经之时,提起老子说过的一句话,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萧布衣又是领悟一些弱之胜强的道理。史大奈一身硬功,和符平居以硬碰硬,受伤颇重。他以易筋经改筋换血,虽是当时受伤颇重,但总算及时的易去符平居的大半力道,是以事后复原地却快。想到虬髯客的时候,萧布衣嘴角苦笑,心道符平居的这种功夫,恐怕只有虬髯客才能克制。
在庭院中活动下筋骨,黑衣女子远远的望见,舒了口气。
萧布衣知道自己受伤这几日,黑衣女子一直提防符平居来暗算,是以昼夜防备,看似冷漠,却是不离他左右。
黑衣女子虽是不说,萧布衣却是感激在心头,才要上前说上几句,黄舍人急匆匆的赶到问,“萧兄弟,好一些了吗?”
萧布衣重伤,朝臣不管出于什么目地,都要来登门探望。不过多是放下礼物,问声平安就走,并不敢打扰萧布衣的休息。黄仆江和他熟络,这几日当然少不得前来。
见到黄仆江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布衣笑道:“好了很多,不但能走路,进宫也是不成问题。”
黄仆江大喜道:“越王对萧兄弟的身子颇为挂念,这才让愚兄前来看望,兄弟是否还要再休息几天呢?”
他关切之意不言而喻。萧布衣心中感动,却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黄舍人露出苦笑。却是一挑大拇指道:“兄弟聪明如斯,一猜即中。我说了,兄弟可别对别人说及。”知道萧布衣守口如瓶,黄舍人压低了声音道:“才有消息传来,虎牢地裴仁基举城投靠了瓦岗!”
萧布衣饶是镇定,脸色亦是微变,“你说什么?裴仁基归顺了瓦岗,这……”他本来想说这怎么可能。可转念一想又是大有可能。东都东侧的屏障在于虎牢、偃师、金墉三座大城,可瓦岗早早的攻克了荥阳,虎牢、偃师都是孤城一座,仗着城高墙厚才能支持这久,但援兵迟迟不到,裴仁基见不到希望,如何不降?只是这消息多少有些突兀。倒打乱了他原先地计划。
“越王召我进宫就为此事?”
黄舍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其实这次是王母小刘良娣提起你,恰巧我在身旁,他们总是惦记地伤势,又不好前来。我这才毛遂自荐前来。你好了当然最好,至于进宫与否,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萧布衣片刻之间已经做了决定,“好,我和你入宫。”
黄舍人大喜。自然觉得颇有面子。二人不等出了庭院,黑衣女子已经走过来,“你去哪里?”
她说的淡漠,萧布衣不以为意,轻声道:“入宫。”
“我和你去。”黑衣女子道。
萧布衣知道宫中也不太平,最少那个符平居就在内城消失,到现在还是不知下落。想到那人神出鬼没地身手。萧布衣也是心中发毛。点头道:“那……有劳。”
黄舍人也不阻挡,三人径直入了皇城。守城门的觉得黑衣女子蒙面很是怪异。可见到萧将军前来,都是恭敬施礼,不敢询问,黄舍人这次却带二人去了呈祥殿。
龙光殿一直是越王朝政和起居之所,呈祥殿却是王母所在之地。
黄舍人进入通传,不一会的功夫出来迎二人进殿。呈祥殿规模要比龙光殿小上一些,处处显祥瑞之像。
越王、小刘良娣都是高高在上,卢楚、张镇周却在下手而坐,不见了皇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