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子都是极力劝说李渊回转。李渊却是心中不悦,可这些人都是他首义之臣,当不能重责,但要说服他们,绝对是件非常困难地事情。
听着唐俭又把事情分析一遍。老臣子都是点头,李渊只能无奈道:“好,若是明日大雨……”
他话音未落。有兵士冲进来禀告,“大将军,敦煌公求见。”
敦煌公当然就是李世民,众老臣面面相觑,都是望向李渊,谁都知道李世民来做什么!
李渊见到群臣地脸色,咳嗽摆手道:“说我已经就寝了,不见。”
众老臣都是释然。对李渊的善解人意均是感激在心,兵士慌忙出去通知李世民。只是片刻又转了回来,李渊怫然不悦问,“怎么回事?”
兵士为难道:“敦煌公跪在泥水地上痛哭流涕,只求见大将军一面。”
李渊怒道:“不见!”
兵士只能再次出去,帐篷外一个闪电划下,照的帐外大亮。众老臣惊心动魄。紧接着密雨敲下来,乒乒乓乓地打在营帐上,雨声中夹杂着嚎啕痛哭,凄凉悲测,众老臣面面相觑。
李渊不为所动,只是道:“那依唐大人地意思是,我们是否……”
兵士又跑了进来。“大将军,敦煌公在帐外已经被浇的通透,只怕这样下去……”兵士欲言又止,唐俭终于道:“大将军……如此暴雨,敦煌公在外。只怕对身体有损。”
“不用理这个忤逆子!”李渊怒道,“唐大人,你说你的。”
听到外边阵阵哭声,唐俭如何说的下去?不一会外边嘈杂声一片,又有兵士冲进来禀告,“大将军,敦煌公已经拔刀出来。说要自尽!”
李渊还没说什么。众大臣都是霍然而起,一窝蜂的冲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把李世民拥了进来。
李世民水里捞出来般,雨水泪水点点滴滴,见到李渊的时候,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孩子不孝。”他说话地功夫,又要提刀向脖子上抹去,段志玄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众大臣也是拦阻,李渊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李世民泪水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悲声道:“孩儿只为爹爹而悲,为义军而悲,为天下而悲。孩儿一死明志,只是想让人明白,孩儿没有任何私心。如果能以死挽救义军,死又何妨?”
众人悚然动容,唐俭慌忙问,“敦煌公此话何解?”
李世民愤郁道:“我等本是兴大义,拯救百姓于水火,进取西京,号令天下。可现在不过是遇到小贼,就是迫不及待地回返守住那一城之地,如此举动谈何号令天下,岂不让跟随的义士寒心?再说回转固守太原又能如何,所作所为和刘武周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让天下人讥笑,沦为小贼的地步?我等举兵为大义,进则胜,退则败。今日若退,民心尽失,灭亡可说是指日可待,这样的话,就算守住太原城池又有什么作为?更何况,刘武周攻打太原还不过是个传言!”
众老臣面面相觑,唐俭见到李世民又要动刀子,慌忙按住道:“敦煌公莫要着急,我等都是为唐公着想,有事慢慢说好了。”
李渊却是冷声问,“宋老生、屈突通扼住险要,我等进退不得怎么办?”
李世民肃然道:“屈突通老迈无能,只知扼守河东,放弃壶口、龙门,或许河东城高急切难下,但我等义旗高举,只要攻破霍邑,定有无数义军跟随。到时候我等分兵两路,围困河东,过黄河,径攻渭河平原,何惧屈突通?宋老生出身低微,轻狂浮躁,只要诱他出战,一战可擒。爹说地两个险要在我看来,都可迎刃而解。”
群臣意动,李渊却是冷笑道:“那李密若是西进,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李世民正色道:“李密目光短浅,只顾东都,更何况舍不得洛口、黎阳粮仓,顾不得向远图谋!”
唐俭点头,“敦煌公说的也有道理。”
“可刘武周若是联合突厥兵南下来攻太原呢?”李渊又问。
“ 首先一点是突厥和我们亦是交好,其次就是我听闻突厥始毕可汗已经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会大军南下。既然如此。就算有些许突厥兵不听始毕可汗号令来攻,我等何惧?更重要地是,突厥和刘武周也是貌合神离。他想图谋太原,如何会不考虑马邑被突厥人虎视眈眈?更何况太原城高墙厚,我们亦有大军把守,只要不蠢,坚守数月绝不是问题,若真的攻打的话,我等再回兵也是不迟,若只是一个流言就让我等回转。徒让天下人耻笑。”
李渊冷哼一声,“黄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裴寂左看看、右看看,终于陪笑说道:“其实世民说地也是大有道理,回转太原一事,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方才众人都恨不得马上回转太原,只是逼迫李渊。听到李世民分析的头头是道,凄凄惨惨,又都犹豫起来。
李建成不知何时钻入帐篷,沉声道:“依我看来,此事倒有个折中之法。”
“是何方法?”众人皆问。
“此刻回转地确时机不对,不如我们再在此等上半个月,以观变化如何?”李建成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