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狗,有去无回。
周法明知道形势不妙,一直都在谋划退路,可他感觉无路可退。北方快要进入瓦岗的势力范围,西进却是有萧布衣虎视眈眈……
听说瓦岗势力大振,萧布衣也是威势不小,可在周法明眼中,这些不过都是鼠辈,并不是好的依附对象,自己堂堂郡守若是跟了他们,只会招人耻笑。
萧布衣和瓦岗迟早会前来取江夏,只是有先后之分。
但他没有想到不等这两方势力前来攻打地时候,操师乞竟然已经先攻克了豫章。
豫章就是江夏东南临近,地处鄱阳湖左近。操师乞急攻下豫章后,并没有停留,径直来取江夏郡。周法明准备的力量没有应对萧布衣和瓦岗,先和操师乞吃了一仗。
盗匪自从攻克了豫章后,取了官家的装备和粮仓,如今地装备精良,已经不逊官兵。
周法明在盗匪打来时还出兵接战,可发现这点后,退守城中,闭门不出。
盗匪三面包围,将江夏城围个风雨不透,好在江夏城另一面临江而立,盗匪毕竟不能把长江也围起来,也没有实力扼住长江,这让周法明逃命并不着急。
可就算逃命,也要悄悄地进行,想到这里地周法明叹息一口气,吩咐亲信抓紧时间准备。
江夏城东面数十里外有一烽火山,山峦连绵,中间地丘陵起伏。烽火山在江夏算是最高的山峰,历来都是兵家望敌情地制高点。
盗匪横行,周法明又是退守江夏城,此处预警的作用早就弱化,甚至可以说是少有人烟。
山顶处,两人都是举目远眺,望着江夏城的方向。
“萧将军,我等还不出兵吗?”裴行俨立在萧布衣身侧,沉声问道。
萧布衣立在烽火山上,沉吟良久才道:“时机未到。这烽火山本是这附近的制高点,观察敌军动态颇为方便,操师乞竟然不派兵占领,只是一个劲的攻打江夏城,看起来也是有勇无谋之辈!以我们的力量,击退围困江夏城的操师乞并不困难,可困难在于,我们不见得能取了江夏城!盗匪万余的兵力围困都是攻之不下,我们不过数千地骑兵,想要攻城难上加难。”
裴行俨点头,“萧将军说的不错,可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机会?不如我们假装官兵,效仿智取襄阳城之法,骗开江夏城的城门,里应外合,然后一拥而入?”
萧布衣微笑道:“一之为甚,岂可再乎?当初取襄阳城就是冒险的举动,可也是逼不得已,我们是先取义阳,再加上有窦仲这个反骨仔,我们才能取下襄阳,可如今形势多少有些不同。首先一点是,周法明对我们满是戒心,其次是我们攻占巴陵后,就已经派当地的郡望前往游说江夏的周法明,可并不成功。周法明对我们深恶痛绝,只说要报效朝廷,差点斩了要去游说地郡望。”
“这家伙不知道好歹,等我们攻入江夏郡,第一个就是拿他开刀!”裴行俨恶狠狠道。
萧布衣笑了起来,“能得我们裴大将军出手,周法明也是好有面子。”
裴行俨也笑起来,一时间二人不像马上就要出征,而不过是去江夏做客。
萧布衣一直望着远方,突然目光闪动,望向山下,胡彪气喘吁吁地奔上山来,大声道:“萧将军,江夏城有消息传出。”
裴行俨恍然大悟,“萧将军,原来你早就派人埋伏在江夏城中?”
萧布衣笑了起来,“当然,其实何止江夏,这江南我们要取的地方,早就铺路了下去,只等我们前往接应。”
伸手接过胡彪递来地书信,萧布衣只是看了眼,就是递给了裴行俨,微笑道:“现在时机终于到了,郡守周法明准备逃命,他要是一去,江夏城尽在我等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