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就在身边,而且武功也高,二人联手,当能拿下这个叛逆。
徐昶主意倒是算的不错。可做梦也没有想到老爹根本没有出手。
他断刀斩出,离罗士信还是数尺的距离,罗士信已经伸手取了桌上地短棍。他地动作也不快捷,看起来有条不紊,可在断刀袭来之前,已经举臂刺去。
徐昶见到他棍做剑使。不由暗自冷笑。没想到崩的一声响。短棍蓦然变长了一倍,前端弹出枪尖!锋芒一点。劲刺他的咽喉!
徐昶大惊,知道无法躲避,大叫了一声,僵硬不动。徐圆朗也跟着喊道:“枪下留人!”
寒芒顶在徐昶的咽喉,再也不动,罗士信手持长枪,稳若磐石,双眸望着徐昶,淡然道:“你这种功夫,这种莽夫,一辈子不过是火门的九流之人!”
徐昶汗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徐圆朗也是内心惊凛,终于道:“多谢罗将军手下留情,罗将军要走,我不会阻拦。可罗将军,你我都是将门中人,你当知背叛师尊地后果……”
罗士信持枪而立,嘴角露出苦涩地笑,“我自出生就被师尊收养,抚育十四年,教我一身惊世骇俗地本领……”
徐昶本想出言讥讽,可枪尖寒芒让他喉间起了层冷疙瘩,不敢多言。
“师尊所言,我觉得天经地义,师尊所命,我断无不从。”罗士信脸上有了惨然之意,“我这辈子,欠师尊的实在太多太多!我十四那年,师尊让我从军去投张将军,我当是义无反顾,师尊并没有明言让我做什么,我一直跟了张将军六年……”
徐圆朗沉默起来,徐昶见到罗士信双目露出死灰之意,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跟师尊十四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师尊一句话,可跟随张将军六年,我知道了另外的一种活法。我堂堂正正的做人,明白这世间疾苦,更明白这世上也有仁义二字。张将军数次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只有跟随他尽心杀敌。”
徐圆朗半晌才道:“原来罗将军背叛师尊是为了张将
罗士信笑笑,满是讥诮,“我是背叛吗,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接到师尊让我杀张将军之令时,惊骇莫名,不能下手。后来师尊改换了主意,让我带兵一走了之!我身负师尊养育之恩,不能有违,可以说是背叛了张将军!张将军数次救我性命,我在他送死之际眼睁睁的不闻不管,已经是卑鄙之徒。罗士信先负师尊养育之恩,后欠张将军地知遇救命之恩,可以说是十条命都不够偿还。可师尊教我武功,让我成名后,却又让我一辈子背负骂名,我觉得已还了他一
徐圆朗终于说道:“我倒觉得罗将军此言差矣,想张须陀东征西讨,杀害义军无数,实在是众义军眼中十恶不赦之人!罗将军大义灭亲,当是众人景仰才对。”
罗士信右手持枪,左手却拍了下心口,“我也想这么想,可我骗不过这颗被张将军给与的良
徐圆朗蹙眉不语,脸色阴晴不定。
“我虽然觉得亏欠师尊,可觉得亏欠张将军更多,能为张将军做到的唯一之事就是离开太平道!”罗士信沉声道:“徐圆朗,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请你将我原话转告师尊。”
崩的一声轻响,罗士信已经收了长枪,背负皮囊在背,宛若从未出枪一般。
徐昶退后了两步,面色如土,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徐圆朗轻叹一声。“罗士信,你今日如此做法,不怕师尊恼怒吗?”
罗士信冷哼一声,“师尊要取我武功,尽管前来,要取我性命,罗士信眉头也不会皱上一下。可我只欠师尊一人恩情。旁人若想取我性命,先掂量下能否躲过我手中的长枪!”
他说完这句话后,大踏步地下楼,再不回头。徐昶慌忙压低声音道:“爹,这小子虽然厉害。可我们楼下有十数个高手,不见得拿他不下!”
徐圆朗却是摆摆手,沉声道:“由他去吧。一入太平门,终身太平人,将门中人,岂能是说走就走!”
太平门人不见得说走就走,江夏郡守周法明却已经有了开溜的打算。
江夏城不见得守得住了,他却没有必要和江夏城的百姓共存亡。
如今地盗匪实在凶悍,简直比官兵还要凶猛。周法明接到豫章郡被攻克的消息,有些难以置信。他也隐约听闻如今江夏左近的巴陵、襄阳、义阳都在萧布衣的掌控之中,这让他终日惶惶。
其实通缉萧布衣地公文从下邳一路向西传递,虽是盗匪横行,交通隔断,可终于也到了江夏。可接到通缉公文的时候,周法明就把这公文当作废纸一样。如今人人自保。谁会没事找事的去缉拿萧布衣。
可萧布衣统领三郡,周边沿途各郡或观望。或惴惴,或有心依附,周法明其实也在思量。可他并看不起萧布衣,直觉中认为这人黄毛未退,乳臭未干,如何能成大器?
萧布衣控制三郡后,却并不急急扩充势力,这让他暂且放下心事,加固城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现在盗匪虽多,告急的公文也和雪片般地飞往扬州,可很多都是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