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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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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一 列传第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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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称制,拜宗正卿。

    世充既僣伪号,降爵为郇国公,复为郭氏。世充以兄女妻之,署荥州刺史。

    及世充将败,庆欲将妻同归长安,其妻曰:“国家以妾奉箕帚于公者,欲以申厚

    意,结公心耳。今父叔穷迫,家国阽危,而不顾婚姻,孤负付属,为全身之计,

    非妾所能责公也。妾若至长安,公家一婢耳,何用妾为!顾送还东都,君之惠也。”

    庆不许。其妻遂沐浴靓庄。仰药而死。庆遂归国,为宜州刺史、郇国公,复姓杨

    氏。其嫡母元太妃,年老,两目丧明,世充斩之。

    义城公处纲,文帝族父也。生长北边,少习骑射。在周,以军功拜上仪同。

    文帝受禅,赠其父钟葵柱国、尚书令、义城县公,以处纲袭焉。累迁右领军将军。

    纲虽无才艺,而性质直,在官强济,亦为当时所称。拜蒲州刺史,吏人悦之。卒

    于秦州总管,谥曰恭。

    弟处乐,官至洛州刺史。汉王谅反,朝廷以为二心,废锢不齿。

    离石太守子崇,武元帝族弟也。父盆生,赠荆刺史。子崇少好学,涉猎书记,

    有风仪,爱贤好士。开皇初,拜仪同,以车骑将军恒典宿卫,后为司门侍郎。炀

    帝嗣位,累迁候卫将军。坐事免。未几,复检校将军事。从帝幸汾阳宫,子崇知

    突厥必为寇,屡请早还京师,不纳。寻有雁门之围。及贼退,帝怒之曰:“子崇

    怯懦,妄有陈请,惊动我众心,不可居爪牙寄。”出为离石郡太守,有能名。自

    是突屡寇边塞,胡贼刘六儿复拥众劫掠郡境,子崇表请兵镇遏。帝复大怒,令子

    崇行长城。子崇行百余里,四面路绝,不得进而归。

    岁余,朔方梁师都、马邑刘武周等各作乱,郡中诸胡复反。子崇患之,言欲

    朝集,遂与心腹数百人自孟门关将还京师。遇道路隔绝,退归离石。左右闻太原

    兵起,不复入城,各叛去。子崇悉收叛者父兄斩之。后数日,义兵至,城中应之。

    城陷,为雠家所杀。

    文帝五男,皆文献皇后所生。长曰房陵王勇,次炀帝,次秦孝王俊,次庶人

    秀,次庶人谅。

    房陵王勇,小名睍地伐。周世以武元军功,封博平县侯。及文帝辅政,立

    为世子,拜大将军、左司卫,封长宁郡公。出为洛州总管、东京少冢宰,总统旧

    齐之地。后徵还京师,进上柱国、大司马,领内史御正,诸禁卫皆属焉。文帝受

    禅,立为皇太子,军国政事及尚书奏死罪已下,皆令勇参决。帝以山东人多流冗,

    遣使案检,又欲徙人北实边塞。勇上书谏,以为“恋土怀旧,人之本情,波迸流

    离,盖不获已。有齐之末,主暗时昏,周平东夏,继以威虐,人不堪命,致有逃

    亡,非厌家乡,原为羁旅。若假以数岁,沐浴皇风,逃窜之徒,自然归本。虽北

    夷犯边,令所在严固,何待迁配,以致劳扰?”上览而嘉之。时晋王广亦表言不

    可,帝遂止。是后时政不便,多所损益,帝每纳之。帝常从容谓群臣曰:“前世

    皇王,溺于嬖幸,废立之所由生。朕傍无姬侍,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也。岂若

    前代,多诸内宠,孽子忿争,为亡国之道邪!”

    勇颇好学,解属词赋,性宽仁和厚,率意任情,无矫饰之行。引明克让、姚

    察、陆开明等为之宾友。勇尝文饰蜀铠,帝见而不悦,恐致奢侈之渐,因诫之曰:

    “我历观前代帝王,未有奢华而能长久者。汝当储后,若不上称帝心,下合人意,

    何以承宗庙之重,居兆人之上?吾昔衣服,各留一物,时复看以自警戒。又拟分

    赐汝兄弟。恐汝以今日皇太子之心,忘昔时之事,故令高颎赐汝我旧所带刀子一

    枚,并菹酱一合,汝昔作上士时所常食如此。若存忆前事,应知我心。”

    后经冬至,百官朝勇,勇张乐受贺。帝知之,问朝臣:“近闻至节,内外百

    官相率朝东宫,是何礼也?”太常少卿辛亶对曰:“于东宫是贺,不得言朝。帝

    曰:“改节称贺,正可三数十人,逐情各去,何因有司徵召,一朝普集,太子法

    服设乐以待之?东宫如此,殊乖礼制。”乃下诏曰:“皇太子虽居上嗣,义兼臣

    子,而诸方岳牧正冬朝贺,任土作贡,别上东宫。事非典则,宜悉停断。”

    自此恩宠始衰,渐生凝阻。时帝令选强宗入上台宿卫,高颎奏:“若尽取强

    者,恐东宫宿卫太劣。”帝作色曰:“我有时行动,宿卫须得雄毅。太子毓德东

    宫,左右何须强武?如我商量,恒于交番之日,分向东宫上下,团伍不别,岂非

    好事邪?我熟见前代,公不须仍踵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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