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侍中。鸷容貌
魁壮,腰带十围,有武艺。木讷少言,性方厚,每息直省闼,虽暑月不解衣冠。
曾于侍中高岳之席,咸阳王坦恃力使酒,众皆下之。坦谓鸷曰:“孔雀老武官,
何因得王?”鸷答曰:“斩反人元礻喜首,是以得之。”众皆失色,鸷怡然如故。
兴和三年,薨,赠假黄钺、尚书令、司徒公。
子大器,袭爵。后与元瑾谋害齐文襄,见害。孤孙度,道武初,赐爵松滋侯,
位比部尚书。卒。子乙斤,袭爵襄阳侯。献文崇旧齿,拜外都大官,甚优重。卒。
子平,字楚国,袭世爵松滋侯,以军功赐艾陵男。卒。
子苌,孝文时,袭爵松滋侯,例降侯,赐艾陵伯。苌性刚毅,虽有吉庆事,
未尝开口而笑。孝文迁都,苌以代尹留镇,除怀朔镇都大将。因别,赐苌酒,虽
拜饮而颜色不泰。帝曰:“闻公一生不笑,今方隔山,当为朕笑。”竟不能得。
帝曰:“五行之气,偏有所不入;六合之间,亦何事不有!”左右见者,无不把
腕大笑。宣武时,为北中郎将,带河内太守。苌以河桥船縆路狭,不便行旅,又
秋水泛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空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以为
岸。桥阔,来往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历位度支尚书、侍中、
雍州刺史。卒,谥曰成。苌中年以后,官位微达,乃自尊倨,闺门无礼,昆季不
穆,性又贪虐,论者鄙之。
苌子子华,字伏荣,袭爵。孝庄初,除齐州刺史。先是,州境数经反逆,邢
杲之乱,人不自保。而子华抚集豪右,委之管籥,众皆感悦,境内帖然。而性甚
褊急,当其急也,口不择言,手自捶击。长史郑子湛,子华亲友也。见侮骂,遂
即去之。子华虽自悔厉,终不能改。在官不为矫洁之行,凡有馈赠者,辞多受少,
故人不厌其取。鞫狱讯囚,务加仁恕,齐人树碑颂德。后除济州刺史。尔朱兆之
入洛也,齐州城人赵洛周逐刺史,丹杨王萧赞表济南太守房士达摄行州事。洛周
子元显先随子华在济州,邀路改表,请子华复为济州刺史。子华母房氏曾就亲人
饮食,夜还,大吐,人以为中毒,母甚忧惧。子华遂掬吐尽啖之,其母乃安。寻
以母忧还都。孝静初,除南兖州刺史。弟子思通使关西,朝廷使右卫将军郭琼收
之。子思谓琼仆曰:“速可见杀,何为久执国士?”子华谓子思曰:“由汝粗疏,
令我如此!”头叩床,涕泣不自胜。子思以手捋须,顾谓子华曰:“君恶体气。”
寻与子思俱赐死于门下外省。
子思,字众念,性刚暴,恒以忠烈自许。元天穆当朝权,以亲从荐为御史中
尉。先是,兼尚书仆射元顺奏,以尚书百揆之本,至于公事,不应为送御史。至
子思,奏曰:
案《御史令》文:“中尉督司百寮,书侍御史纠察禁内。”又云“中尉出行,
车辐前驱,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时经四帝,前后中尉二十许人,奉以周
旋,未曾暂废,府寺台省并从此令。唯肃宗之世为临洮举哀,故兼尚书左仆射臣
顺不肯与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郦道元举而奏之,而顺复启云:“尚书百揆之
本,令仆纳言之贵,不宜下隶中尉,送名御史。”寻亦蒙敕,听如其奏。从此迄
今,使无准一。臣初上台,具见其事,意欲申请决议,但以权兼斯,未宜便尔。
日复一日,遂历炎凉。
去月朔旦,台移尚书,索应朝名帐,而省稽留不送。寻复移催并主吏,忽为
尚书郎中裴献伯后注云:“案旧事,御史中尉逢台郎于复道,中尉下车执板,郎
中车上举手礼之,以此而言,明非敌体。”臣既见此,深为怪愕,旅省二三,未
解所以。正谓都省别被新式,改易高祖旧命,即遣移问,事何所依。又获尚书郎
中王元旭报:“出蔡氏《汉官》,似非穿凿。”始知裴、王亦规坏典谟,两人心
欲自矫。
臣案《汉书宣秉传》云,诏征秉为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俱会殿廷,
并专席而坐,京师号之为三独坐。又寻《魏书崔琰传》、晋文阳《傅嘏传》,皆
云既为中丞,百寮震悚。以此而言,则中丞不揖省郎,盖已久矣。宪台不属都坐,
亦非今日。又寻《职令》云:“朝会失时,即加弹纠。”则百官簿帐应送上台,
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违犯宪则,皆得纠察,则令仆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
不付名至,否臧何验?臣顺专执,未为平通;先朝曲遂,岂是正法!谨案尚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