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杨海琴在一起,亚红只有将悲愤强压心头,但脸上却是怎么也装不出丁点的笑容。
杨海琴已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刚想叫亚红进卧室问个究竟,可一眼又看见了亚红忘记收捡的手机。于是笑着说道:“哎呀!妹子把手机也买起了。”
亚红的脸上很自然地飞过了一抹红晕。她勉强地微微一笑说:“这几天公司有事要随时联系,是公司临时配给的。”
杨海琴“哦”了一声说:“亚红,你吃饭了吗?”
亚红又违心地回道:“吃了。你们还没吃吗?”
杨海琴说:“没有吃呢!我说和罗老师先到你这里来,然后再一快去吃饭。罗老师开始不来,他说不来打搅你。是我一再说,老师来了,理应去看看自己的学生嘛,他才来的。我还没告诉你呢!罗老师也是我读初中时的老师。”
“哦。那你们先去吃饭吧。”亚红面无表情地说。
杨海琴说:“走哇!我们一起去呀!你吃了也得陪陪我们吧。又不要你买单,我请客。”
亚红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去吧。”
罗西终于说话了:“亚红不去就别勉强她了。我们走吧。”
亚红默不做声。杨海琴更觉得了满头的雾水。她对亚红说:“亚红,到里屋有点事我要问你。”对亚红说过,杨海琴又对罗西说:“罗老师,你先休息一会。”
罗西说:“好的。你们有事谈去吧。”
杨海琴随亚红走向卧室,并顺手掩上了卧室的门。她轻声问亚红:“你究竟是怎么的?我看你和罗老师都极不自在。你对罗老师好象有什么仇恨似的。”
亚红说:“他来Y市干什么?”
杨海琴说:“他嫌教师工资太低了。说已辞职,来Y市另谋职业。他说现在下海另求发展的教师很多。”
亚红说:“姐姐,我实话对你说吧……话未说完,亚红的双眼已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杨海琴凭着一个女性特有的敏感,似乎已觉察出了什么。她走近亚红轻声问道:“难道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亚红用手纸抹了一把泪水,低声说:“他是色狼。不因为他,我还不至于中途辍学。”
杨海琴一愣。她又低声问道:“他对你,难道……
亚红说:“你不要说了。”说罢,泪水又是一涌。
杨海琴是彻底明白了。她低声说:“你也别伤心了。管他什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的关键是要珍惜和好好工作。自然这样,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出于礼貌,我还是陪他去吃一餐饭。你就别去了。”
亚红说:“你吃完饭还来吗?”
杨海琴说:“我就不来了吧。”
亚红说:“你送走他再来坐坐吧,我今天感到好孤单。”
杨海琴轻轻一笑,她说:“你来Y市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出孤单的话。想不孤单,就去找个男朋友吧。”
亚红说:“别开玩笑了,快去吧。如果有时间,你就再来玩会,没时间,就算了。”
杨海琴与罗西走时,亚红只是含糊其词地说了一句:“你们好走,再见。”
送走杨海琴与罗西,亚红关上门就一下软坐在了沙发上。此时,她那思绪因为罗西的出现,开始翻江倒海地澎湃着。她觉得曾经的那些伤痕在一点点地剥落痛楚,她感到了眼前空旷的凄凉,她意识到了今晚突然爆发的寂寞感竟是那样地令人不安,她发现自己置身于大都市却是那样的渺小。此刻,她是真的希望有人能陪伴在身边,聊聊天,说说自己的感慨。
就是在这个让亚红初尝寂廖之味的夜晚,她哪里知道,又一个不幸即将降临到她的身上。
【三】
都市的夜在窗外弥漫着毫无穷尽的张狂,窗内却是静得只有亚红的呼吸在空气里流淌。
晚饭没吃,她也不想吃。洗漱完毕,她就早早地躺在了床上。电视机孤寂无声的呈放在她大睁着的眸子,屋顶的灯光沉默却是温柔地照看着她那只兜有胸罩的白腻上身,略带湿润的夜风静悄悄地透过纱窗拽动粉红的帘子,如殷红着醉意的激动在偷看亚红的诱惑。
此时距杨海琴和罗西走离已有两个小时了,亚红的心已渐渐地趋向了平静的港湾,可她的脑海却突然漂浮起另外一个念头。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二十一时三十分钟,于是,她很快拨通了家乡中学值班室的电话。值班老师听说是找刘波的长途电话,很爽快就答应了叫亚红过十分钟再打过去,他马上去叫刘波。
面对刘波那“喂!请问是谁呀?”的熟悉话语,一种莫名的酸楚瞬时袭上亚红的心头,但她嘴上却是平静地答道:“刘波,是我,亚红。”
“哎呀!是你,我太高兴了!你现在还好吧?前几天,王涛还问过我知不知道你的消息呢!”
兴奋的话语。亚红仿佛看到了刘波那激动的神情,那注满深情的眼神,她说:“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关于王涛,你也不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