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语。苍白的思维里,她的双眼竟莫名地噙上了两鸿泪水。
杜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轻轻拿过亚红的左手,将手机放在亚红的手心然后握住说:“我什么话也不说了,你希望你收下我的心意。”
亚红那本是噙于眼中的泪,在这被杜毅握手的瞬间滴落下来。有所觉察的杜毅感到手背有一丝凉意漫过。也就在这刹那,杜毅情难自禁地一手搂着亚红,一手掏出纸巾替亚红搽拭着两眼的泪水。他轻声问道:“亚红,你这是怎么的?我没有惹着你吧?”
亚红轻轻摇了摇头。
杜毅又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尽可对我说。你就将我当作大哥吧。”
亚红轻声说:“谢谢杜总。”
杜毅说:“今后私下里,你大可不必叫我杜总。”
“那叫什么?”亚红又轻声说。
杜毅微笑道:“叫我杜哥好吗?”
亚红无语。
杜毅说:“不愿意叫吗?”
亚红低声说:“那不好吧?”
杜毅说:“有什么不好的呢?随便你吧。我反正已把你当作了可爱的妹妹看待。”
亚红说:“我并不可爱。”
杜毅说:“可爱”。“可爱”二字刚出口,他的嘴唇已印在了亚红的脸上。亚红在微微的挣扎里并没能脱离开杜毅的嘴唇。那火热的唇使亚红顿感飘然地颤栗。她突然变得有些不能自己。在这种有些不能自己的朦胧意识里,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想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作,就由他吧!他那嘴唇不是已盖向了她的嘴唇么?
【二】
登上五楼,亚红进入自己的住房。她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觉得浑身乏力。惨白的灯光照着她那略显红晕的面容。刚才在“宝马”车里的情景现在想来,她还觉得心律的跳动是异常的。
她没有刻意地推却。事实也不容她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在杜毅那不失大雅的风度里有更多的回避余地。她就那么毫无动作的在些微的恍惚里任由杜毅半搂着;她什么也没看见,只有杜毅那火热的双唇轻轻地、轻轻地粘合着她的双唇;发自杜毅那鼻翼的气息与她那鼻翼呼出的气息,在零距离的空间对流;她在那一刻是完完全全忘却了自己的;到后来,她又是极为自觉地松开了微合的双唇,任由杜毅那舌尖的蠕动,她已说不清自己是在怎样的一种心理下开始融和的。
她下车要走了。她并不在乎杜毅要送她的手机。她根本没拿,是杜毅强行放在她的手提包里的。她下车离开时没有对杜毅说一句话。她只是回头默默无语却是略带微笑地向杜毅望了望,连再见的手势也没做;但是,她看见了杜毅的眼光有一种令自己心跳的依恋色泽。
此时再回想那眼神,亚红的心里竟然飘起一抹淡淡的失落,还有淡淡的忧伤。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被杜毅有所俘获。想到此,她觉得心湖又有一缕和煦的暖风吹过似的,周身的血液因此而有所加速。就在此时,她提包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声音是清脆的,但给亚红的感觉却是有些新奇的特别。不看来电显示她就知道,那一定是杜毅打过来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号码。
果然是杜毅的声音。他说:“亚红,请你原谅我刚才在车上举动。我希望你不要将它放在心上。”
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只说:“杜总,我……
杜毅的声音再次传来:“亚红,你怎么的?我感觉你有心事。从我离开你之后,你的影子一直飘浮在我的眼前。叫你一块去吃饭你也不去,我真有些难安。”
亚红说:“杜总,我没有什么。你放心吧。”
杜毅说:“没什么就好。记住,一定要去吃饭,身体要紧。”
亚红说:“谢谢你,杜总。我知道了。”
亚红听见杜毅一声“不用谢,再见。”之后,手机里传出了“嘟!嘟!嘟!”的盲音,她知道电话已挂断。亚红的心在这电话挂断的瞬间竟然又窜起一股失落。她走向窗前,眼望窗外不远处那鹅黄的街灯,那变幻的霓虹光晕,那穿梭的车流,那悠闲或匆忙而过往的人群,来Y市快两个月了,亚红第一次感到了孤寂;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真是无巧不成书,突然的门铃声如同一个人杳无声息地来到亚红的背后,再轻轻一拍她的肩头。亚红一震。咦!是谁来了?她快步走向门口。
防盗门开处,除了杨海琴之外,另一个来人让亚红几乎惊呆了。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脑子一片灰蒙蒙的苍白,就连关门也忘记了。
杨海琴非常敏感而又觉得奇怪地问道:“亚红,你怎么啦?”
亚红一愣怔,转而声音低沉地说道:“哦!没什么。坐吧。”
罗西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呵呵一笑说:“亚红可能是为我突然来到Y市而惊疑吧!”
是的。亚红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罗西来到Y市不说,他居然和杨海琴还认识。更让亚红感到悲愤的是,那罗西竟然还厚着脸皮来见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