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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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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英雄末路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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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逃。来人鼻中微哼了一声,衣袖拂出,罡风涌起,李掌狱才抢出一步,突然之间如同撞上了一面无形有质的墙壁,竟被反弹了回来,原地打了个转,咕咚一声,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雪疏狂面前。

    那碗酒洒在囚室一角石板地上登时腾起缕缕白烟,发出“嘶嘶啦啦”的声响,尽管雪疏狂自打定舍身全交的主意时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见了这般光景,一股寒意还是从心底里直冒上来,转目望向来人道:“若非尊驾及时赶来,在下已是肚破肠穿死于非命,大恩不敢言谢,请教尊姓大名。”说着勉力支撑,欲施大礼。

    来人伸手一扶,,淡淡说道:“在下昆仑派凌云志,已是久幕雪大侠之名,苦恨缘悭一面。”话一说完,双目炯炯,凝视在雪疏狂脸上,要瞧他神情变化。雪疏狂“哦”的一声,微露诧色,肃然道;“敢情是凌少掌门驾临,说来实在惭愧,一直想上昆仑山拜谒李老前辈,一睹凌兄风采,可惜未及如愿,不承想倒在此间得晤侠颜。”环顾四周,又瞧瞧身上镣铐,不禁苦笑。

    凌云志鉴貌辨色,不曾察觉有什麽特异之处,低头对李掌狱道:“你以为害死雪大侠后便能合家团聚了麽?那些人居心何其险恶,同伴之间尚且彼此灭口互相残杀,又岂容你活在世上?”李掌狱一听来人毫不忌讳的在自己面前报出师门来历,分明已不将自己当成活人,念及全家老幼,当下叩头不迭,连道:“英雄开恩,英雄开恩,小人确属被逼无奈啊……”凌云志叹口气道:“即令我想留你一条生路你便能活下去了麽?你满脸青紫之气,中毒早已极深,不论论事成事败,一样有死无生!”

    李掌狱听在耳中,霎时间浑身冰冷,一颗心如坠深渊。雪疏狂接口道:“当真无药可解此毒麽?”凌云志摇摇头道:“他所中应是沾身入体随血攻心的剧毒,事到如今谁也救他不得了。”李掌狱极力思索回忆,依稀记得在深巷中那人塞给他银两时,对方手上似乎戴了手套,一经提醒,立即明白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惨然道:“雪大侠,小的害人不成先害己,当属罪有应得,侠驾身上刑具的钥匙不在小人这里,尚书大人为防不测特意叫人另行保管,别的我是帮不上甚麽忙了,这身衣服侠驾不妨换上,或能暂时掩人耳目。”说话间将那块绘有古怪图样类似腰牌的物事递到雪疏狂手中,原想再说些什麽,忽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雪疏狂双眼紧盯着手上物事,心道:“这块玉牌虽说未必值几个钱,却是恩师所赠,我自小便带在身边,我郑而重之的交给了她,实是深情相寄,若非她亲自前来抑或经她同意,此物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何要害我?是了,她只身涉险全都是为了那人,担心我经受不起毒刑折磨将她招了出来,生恐这一来把她的心上人牵连在内,毁了他王霸雄图,这才设局要凭此物博得我的信任,骗我喝下毒酒,就此免除后患!”

    他想到这里,忽一转念,又不觉暗暗自骂:“雪疏狂啊雪疏狂,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怎麽能将钟姑娘想象成这种人?她决计不是这般无情无义的女子,就算她当真钟情那人,对过往的一切不存些微留恋,也断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但随即又寻思:“她为那人性命可以不顾,犹有什麽不能牺牲?难道我在她的心目当中会比她自己的性命更为要紧?”这些念头反反复复在他脑中萦绕盘旋挥之不去,只感心乱如麻,千头万绪梳理不清。

    正呆想间,他突觉手臂大是轻松,急忙定了定神,原来凌云志已将牢牢扣住他双腕的手铐除去,紧接着卸下他颈中的巨枷,打开足踝处的重镣,他隐约听得狱吏曾说开启自己镣铐的钥匙另有专人掌管,可想而知凌少掌门为救自己出去实是大动了一番心思,忍不住道:“你我素未平生,雪某正值落难之时,凌兄慨伸援手,令我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凌云志笑道:“阁下英雄侠义,美名播于四海,一朝有事,八方豪杰风云而集,在下此行一是为尽绵薄,再者也有一事相询,另有许多人是为报恩而来。”

    雪疏狂涩然一笑,忽听得周遭隐隐似有呼喝呐喊之声传来,凌云志道:“看来那边已然动上了手!”见雪疏狂一脸茫然,便道:“铁扇帮精锐尽出,去皇宫扰朱皇帝的好梦啦。”雪疏狂大吃一惊,旋即领悟,大家这是要将内廷众高手拖住,连同御林军一并牵制在皇宫附近,以便自己顺利脱身。凌云志一面说,一面已把李掌狱的狱吏长服除了下来,又帮雪疏狂脱下囚服,换上狱吏的衣服,从背后取下一个包裹,顺手交给雪疏狂,说道:“秦淮河上有船接应,请侠驾到到城外宝相寺小住,在下另负要务,无法分身陪同前往。”说明约定之处,又道;“登船之前侠驾须得及时更换衣裳以遮行迹,侠驾武功可曾受到禁锢?”

    雪疏狂摇摇头,已在试运真气,扶壁走了两步,但觉头重脚轻,双足仿佛踩在棉花堆里,内息一时难以运使自如。凌云志挽起他的手,两人出了牢门,曲折而行,少时来到最外一扇铁门之前,却发现此门紧紧关闭。雪疏狂不觉心下一沉,就见凌云志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敢情这扇门乃是他潜进天牢之时自行反锁的,以防给人察觉,断了退路。

    雪疏狂瞧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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