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东邦入牢的事,威廉公爵特地密召专司私刑逼供的典狱长一会。
威廉公爵一心置东邦于死地,遂下令:
“记住,务必要尽快让那六个杂种认罪,无论你用任何手段逼供都无所谓!”
典狱长正中下怀的冷笑: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当然,所以我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置。”
“我只担心一件事……”
威廉公爵主动道:
“你是担心女王陛下和其他贵族会出面干涉?”
“没错!”
威廉公爵胸有成竹,笑道:
“这点你就尽管放心吧!女王陛下和其他贵族确实会出面干涉,甚至还会有人去探监。不过那些贵族个个娇生惯养又过惯锦衣玉食、奢靡华丽的生活,在地牢那种阴湿肮脏又有异味的鬼地方是待不久的。而且他们都很容易喜新厌旧,一旦新鲜感过去,很快就会对那几个低贱杂种失去兴趣。凭你的本事,只要稍微迎合他们的意思,就可以轻易打发他们了。”
“说得也是。”
“不过你还是尽量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我明白。”
“一切就交给你了,有什么进展随时通知我。”
“我会的。公爵要出远门?”由于事出突然,典狱长有些意外。
一提到这档事,威廉公爵便忍不住皱眉重叹:
“还不是为了那个败家子!”他说的是自己的儿子小威廉。
“少爷又在外面惹麻烦了?”这早巳不是新闻。
“否则我又怎么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外出?”
“公爵就安心出门处理少爷的事吧!我会把那六个杂种处理得妥妥当当,很快……”
典狱长唇边勾起一抹阴残的冷笑……
***
相较于宴会厅的富丽堂皇,不见天日的别宫地牢更显阴暗简陋,且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和一丝残留的血腥味。
不过那是指今天之前——在东邦尚未进牢之前。
三十岁左右的典狱长,有一张过份冷酷的棺材脸和麻木不仁的冷血气质,浑身散发著淡淡血腥味,好像生来就适合当典狱长般。
对于皇冠失窃的真相,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又有祭品让他可以百无禁忌的严刑逼供、恣意私刑了!
但愿这些个来自东方的祭品能提供他多一点乐趣……
光是想像鲜血四溅、哀号凄厉的画面,他就兴奋得全身血液沸腾。
“哼!嘿嘿嘿……”
接近地牢入口时,典狱长习惯性的深吸一大口气,把自地牢飘散出来的死亡气息当成精神振奋剂。
然,今天入鼻的却不是那股早已闻惯的阴恻恻气味,而是……愈来愈浓郁的……香味?!
接著,他发现地牢人口的守卫全数不见人影。
“怎么回事?”
典狱长静忖片晌,便和往常一样劲步踏进前往地牢的回旋梯。
踏在往下回旋石阶的皮靴,并末如往常般传来响亮跫音,典狱长视线不觉下睇。
霎时,眉宇间结了一层薄霜——
红色的地毯?!
是谁在通往地下地牢的石梯铺上一条红色地毯?
错愕之余,典狱长仔细一瞧,进一步发现这红色地毯还是极为昂贵的上等极品,好像是皇室专用的……
“难道——”
典狱长不禁加快睹级而下的脚步。
愈深入地下、愈接近地牢所在的底层,空气中传来的香气便愈加浓烈,几乎已到达刺鼻的程度,害他呛得连咳数声。
那香味是相当高级的脂粉、香水、古龙水……等等所混合而成……
接近石梯尽头时,典狱长看见地牢玄关散发出极不寻常的璀璨光亮,里头并传来不该有的喧哗笑闹声!
典狱长见状,不觉心生不妙之感。
他顺了顺气,保持冷静的继续接近玄关一探究竟——
“吓——?!”
玄关里头便是地牢的主要部份——
走进玄关会先看见专供看守牢房的狱卒们使用的活动休息室。
接著是典狱长的个人办公室。
隔著一扇坚固深锁的铁门之后,是占地面积广大、布满各种恐怖刑具和令人发毛的黑色血渍的拷问室。
拷问室一角又连接著另一扇坚固深锁的铁门,铁门后连接著阴暗的通道,通道的两侧便是一间间不见天日、上著重锁的个别牢房。
然而,此刻典狱长从玄关口看到的,却不是阴森恐怖的地牢景象,而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别苑?!
拷问室被“易容”成华丽气派、美轮美奂的宴会大厅。
个别牢房被“易容”成一间间极尽奢华的卧室。
较接近后头的几间个别字房则分别被“易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