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给你们讲黄俊腾。
黄家堡自来是人强地沃,从前(在黄俊腾未当家之前)大家过的虽不富裕却也粮食够吃,生活安定。过去的老爷对佃农谈不上怎么好,但是从未做过欺压佃农,强占农民钱财,霸占他人妻女的事来。如今这老爷可不得了,关租金就涨了近三成,这还不算——种的是他家的地,他要加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偏生他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村中略有点姿色的女子,不管是已婚的妇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只要是他看上了就别想逃脱他的魔掌,变着法也要得到手。
不说远的,就这两年他干过的那些事就已是数不清。去年,黄富财的媳妇,黄秋的媳妇,黄善家十四岁的闺女,黄井家十六岁的闺女,黄烩家第二天就要出嫁的十八岁的闺女。这些个女子都无辜的被他给蹂躏了,给这些家庭带来的灾难之深重你们是想不到的。我只一件的讲给你们听。
去年春天,黄富财娶了个媳妇,叫张春凤,年方十七,长的貌美身瘦;她不怎么爱说话,见人只是微微一笑,那笑让人心感舒甜。那天,黄富财在耕地,因离家较远,所以中午饭得他媳妇送了去。春凤在家做好了饭菜,本想吃了再给丈夫送去,可她却想跟丈夫一起在地里吃。毕竟是新婚夫妇,甜蜜事不用想,打心里就冒出来的。于是她多打了份饭菜放在竹编的菜篮子里,装好后,用一块灰白的汉巾盖好。她怀着喜悦甜美的心情出了门。
因提的重,他不时的会停下来休息片刻。走了半里路,正巧黄老爷的马车经过,他并不知道前面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叫马夫停了车。原来他是尿急了,下车来小便;下了马车,他四处看了眼,在路边解开裤带掏出那东西就尿。他这才想起前面的女人来,把身子挪了些,背朝着春凤。春凤在远处见了羞的不得了,停了步也背转身去。黄老爷尿完了,系好裤带,重重的嘘了口气方转过身来重又要走上马车。他站在马车旁,用手掸了掸外褂正要攀附上车。这时,马夫说道:“不知这是谁家的媳妇,还未见过,长的还挺秀气的。老爷不想过去看看。”说着他笑咪咪的看着黄老爷。
黄老爷也不上车了,真个的盯着看。春凤因刚才见他撒尿,羞红了脸,此时更是连头都不敢抬,慢慢的走来。走近了,黄老爷见她身子娇小,步态轻盈,细皮嫩肉的,且春凤刚巧衣服也穿的紧,每行一步腿上的肉都像是透出来了一般,把个黄老爷看的心头热血沸腾。
春凤走到马车旁,黄老爷赶忙叫道:“这篮里提的什么东西?见了我头也不抬就走是何道理啊?”
春凤吓了一跳,忙放下菜篮子,微微把头抬了点,欠身小声的说道:“小女是给丈夫送饭去,篮里装的都是饭菜。”说毕想走却迈不开步只得这样无奈的站着。
黄老爷跨出两步走到她身旁来笑说道:“送饭?打开看看,给你丈夫做何好吃的了。”
春凤很无奈,羞怒的俯身下去掀开帕子来。
“怎么没带酒呢?”黄老爷问。
“丈夫在地里干活怎好饮酒,晚上才喝两口。”春凤答道。
“晚上才喝酒?是啊,有你这么个美人儿陪着,酒后行乐那真是天下一大美事!”
“不明白老爷说什么?”
“说什么?这你都不懂,还是在老爷面前装糊涂呢?”说毕淫笑着把脸凑到春凤面前。
春凤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红了,提着篮子就走。黄老爷忙伸手拉住她另一只胳膊,她回头怒目而视,奋力挣脱了。黄老爷在这光天化日下不敢把她怎样,只得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第二天,黄富财早起下地去干活,在去地里的路上,黄老爷家的一个家奴把他拦住。
“黄老爷家修缮房子,我奉老爷之命来村上招劳力,你可愿去?”家奴说。
“这正是地里忙活的时候怎抽的了身呢?等忙完地里的活再去可行么?”
“说的可笑,是你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呀。你放心,在农忙时节招劳力,老爷是会付你们工钱的,一天十个铜板。”
“既是这样,我回家跟媳妇说声话就去。”
“哪来的这么婆婆妈妈,这就去!晚了工钱可就没了。”
“我得把锄头放回去啊。”
“扛着锄头也累不死你!”
黄富财被这狗仗人势的奴才训的无话可说只得跟着他走了。
到了府上,家奴安排他去搬砖,之后跑去通知黄老爷。黄老爷正吃着早饭,听了黄富财已到,他满面春风的说:“行了,没你的事了。”家奴退出,黄老爷吩咐管家备车,谁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
两个时辰后黄老爷来到县城,在一家客栈要了间上等客房住下后,他告诉车夫云云。车夫半俯着身,裂嘴笑了,赞不绝口道:“妙!妙!老爷果然神算!”
车夫赶着马车回到了黄家堡,直接去了黄富财家。他焦急万分的叫道:“家里可有人?”春凤急忙开门出来,见了车夫问什么事。车夫神情严肃的说道:
“不得了了!黄富财被衙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