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他舌头割下来!”赞五爷怒喝道。
“赞五爷,您等等,舌头割掉就不能说话了,只要把他嘴巴堵上不能说话就行,”布怒连忙道,“我寒爷爷说嘴巴最硬最喜欢骂人的人其实胆子往往最小,也最怕痛,因为他要借骂人借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和痛苦,来自己给自己打气,军督爷,俞堂主,我看就从他开始审讯吧。”
“你不先审讯那个打伤你爹的家伙?”赞五爷疑惑的道,“你不是要找他报仇吗?”
“我猜那人是个小脚色,就是审也审不出结果,等到最后再审讯他吧,我要到最后再送给他吃我为他准备的好菜。”布怒娓娓谈来,仿佛是在说什么故事,话语却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热气,“就审他,我就审他。”
“我操你妈的小王八蛋,就你那两下子还想审我?去你那婊子娘那里再吃两年奶再说!”络腮胡子大汉骂骂咧咧道。
俞堂主一挥手,武士们立即把另外五人套上脚镣手铐带上木枷从木桩上解下来,一人拎着穿透琵琶骨的钢丝,另一人则手持钢刀架住他们的脖子,向牢房里拖。布怒这才发现他们的根本不能行走,看情形就像是寒爷爷说的被挑断了脚筋。
络腮胡子依旧在大骂:“俞传剑,你算什么屌jī巴堂主?你拿我没办法就派一个小王八蛋来戏弄我?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一刀把我杀掉算了!兄弟们,我江震天今天就豁出去了!”
突然一个犯人极力扭过头冲着络腮胡子喊道:“震天,熬住,熬不住就自己了结,雄风会一定给你立碑!”
“啪啪!“武士抡起胳膊对这人的脸就是几巴掌!
布怒皱了皱眉,低声对他们说道:“能不能把他们这些人的嘴巴和耳朵都给堵上?寒爷爷说孤立无援是最让人害怕的,人到了孤立无援的时候就会对自己的坚持失去信心。”
“对,”赞五爷附和道,“把他们全部分开关押,互相不通消息,点住穴道,一定得不让他们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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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的嘴被用布条堵上了,赞五爷他们三人和那帮子武士看戏似的看着布怒这个小孩子表演审讯,只见布怒并没有立刻就用刑具对络腮胡子审讯,而是把房间里所有他搬得动的刑具一件一件的搬过来,整齐码放在络腮胡子的面前,然后非常缓慢的非常有细心地又将刑具一件一件地在络腮胡子眼前上下比划着道:“这个就是木械吧,据说用硬木所制,长一尺五寸,宽四寸,中间凿两个孔,你的手就从孔里伸进来,如果械住双手,那么杀起来就很方便,嗯,不过你的手还比较大,这个木械小了点,到时杀你的时候得换个大的。”
“这个看上去就是两根夹棍,三尺长,离地五寸,贯穿铁条,每根中间各绑椤三付,如果夹人,则竖起一根,另一个扶着,将你的脚放在其中,迅速用绳子绑住,再把另一根棍子支住你的左边,你就不能动弹了,然后再用长六尺的大粗木杠一根,对,就是这根木杠,这么粗,从你右边猛力击打足胫,你就会痛得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罪。”
布怒把他嘴里的布条取下来,道:“是不是?”还没等络腮胡子开口大骂,他立刻又堵上,邪笑道:“想骂我?是吗?没门。”
布怒又比划着说了几样刑具的功能以及将会带给他何种痛苦之后又从炭盆里抽出一根通红的烙铁,举到他面前,道:“烙铁这玩意是屠夫杀猪褪毛用的,你看看,是不是烧得够红?我见过屠夫烙在猪肉上,会吱吱作响,冒出一股青烟,我还没见过烙在人身上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要是我现在烙在你身上你会不会痛?”
他用手指点点络腮胡子身上的肉,摇着头道:“唉,我真是没有说错,你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那烙在哪里呢?这里?不行,这里血太多,这里,也不行,有人烙过了,你身上毛太多,我不想褪猪毛,那,”布怒猛然将烙铁对向他的眼睛,恶狠狠地道,“就是你的眼睛!我要烙瞎你的狗眼!教你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炽热的烙铁离络腮胡子的眼睛最多只有几分,本就被布怒冰冷的话语弄得心智动摇的他登时全身僵硬了,他迫切希望可以喊叫,却又根本喊叫不出,他极力想要通过扭动身子抗争,却又不敢动弹,唯恐自己一动就把眼睛凑上赤红的烙铁,他极度渴望能有兄弟帮他鼓舞意志,却又发现身边兄弟早就被押走了,就连支持的声音都听不到,禁不住眼里流露出求饶的神色。
“你想说话吗?”布怒怪笑着,突然将烙铁从他脸上拿开,丢到地上,对准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别做梦了,烙铁这玩意,我不喜欢,烙肉有臭味,我不能让你的臭肉味败了大人们的酒兴。看你身上也经受过很多种刑罚了,我听我寒爷爷说过古往今来最厉害的就是用油做出来的刑罚,想必你一定没有受过这种刑罚,今天我要拿你试试,我要看看这刑罚的效果是不是像寒爷爷说的那样。”
络腮胡子鼻腔里重重出着粗气,他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屁大小孩竟然会如此毫无人性,还要拿自己当成试验品,他的眼睛里开始出现不自觉的恐惧。
布